月戰野卻是頭部“嗡”地一響!
垃圾?
什麼垃圾?
他下意識地起身,跑到了窗戶邊上。
往外看去。
等看到外頭的景象後,更是頭皮不住地發麻。
此刻,門外,早已是血流成河,橫屍遍地。
月戰野的腿這一刻幾乎都有些發軟了。
怎麼可能?
那些不都是高手嗎?
他們實力最差的都是王階境地啊。
怎麼會淪落至此!
他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。
適時,月輕塵悠悠的聲音,繼續響在了月戰野的耳畔。
“你看,我就說是垃圾吧,如此不堪一擊。”
月戰野整個人大受打擊。
麵如死灰。
往後踉蹌地退去兩步。
宮殿之中。
本來已經有些絕望了的皇後,在看到月輕塵之後,終於臉上重新燃起了希冀。
“月姑娘,你來了,還好,你來了。”
“皇後娘娘,現在可證實了,我所言非虛?”
月輕塵星眸璀璨。
皇後聞言,惱然掃向蕭天瀾跟月戰野。
月戰野原本還是膽戰心驚的。
可是現在,心思百轉千回之際。
卻是突然再度仰起頭來,發出了桀驁的笑。
“哈哈,月輕塵,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你了。你的確實力不錯又如何?可是現在,南離皇已死了,這南離國,終將易主!”
月戰野說罷。
突然眯著眼睛。
定定地看著月輕塵。
“月輕塵,我們做個交易吧。隻要今日,你不過問此事兒,待得他日我成了這南離之主,我給你最高的地位如何?從此你要什麼就有什麼。”
直至這一刻,月戰野還在做著他的美夢。
是的。
南離皇已經死了。
醉生夢死七日回。
這世間,沒有任何人能夠解開此毒。
當初,給他毒藥的那位就說過。
世間能解此毒之人,隻有他們背後的主子。
所以,月戰野,不慌!
他躊躇滿誌。
高高抬著頭。
等著月輕塵應答。
但,就在這時,從身後的床榻上,突然傳來了一聲冰冷的嗬斥聲。
“死了?誰說朕已經死了?”
從方才到現在,南離皇一直都如月輕塵所言,假裝自己依舊昏睡著。
眼下。
他已經徹底地看清了月戰野的真麵目。
看清了蕭天瀾的真麵目。
事已至此,他終究是忍不下去了。
他緩緩地從床榻上起身。
微微地眯著眼睛。
寒眸之中,醞釀著風暴。
月戰野全身陡地一顫。
他轉身,卻看到南離皇正緩緩地從床榻上起來。
麵色如常。
仿佛,根本沒有中毒一樣。
“怎麼會??”月戰野瞬間如同五雷轟頂。
驚懼之下,他不住地踉蹌地後退了幾步。
明明……
蕭天瀾當日已經給皇上下了毒了啊。
皇上怎麼可能會蘇醒??
南離皇披上了一件外袍。
他到底是南離的皇帝。
多年的上位者,養成了他的不怒自威的氣勢。
他步步上前。
一點點地靠近了已經徹底懵在了輪椅上的蕭天瀾。
等靠近了蕭天瀾。
他垂下眼來。
而後……
長腿一抬。
不偏不倚地朝著蕭天瀾踹過去。
將蕭天瀾與輪椅,都徹底地踹飛!
“逆子!朕心心念念著要留你一命,可你倒好,夥同外人來害朕!”
倒在地上的蕭天瀾,此刻大腦一片空白。
麵如死灰。
他的舌頭被割,說不出話。
那一雙憤怒驚恐的眼睛,足可見他現在的情緒。
他死死地盯著遠方的月戰野。
那模樣,似乎在質問月戰野……
月戰野當初承諾他,父皇隻要中了毒,就一定會死。
可是,為何,為何沒死?
南離皇將視線從蕭天瀾的身上移開,再落在了月戰野的身上。
全身的殺意更甚!
“月戰野,朕真是沒想到,原來你給朕安排了這麼一出大戲啊!差點,朕就真的被你們給害死了。好在……有月姑娘替朕解了毒。”
月輕塵給皇帝解了毒……
月戰野心,驟地一突!
又是月輕塵!
又是她!
她接二連三地壞了自己的好事!
若非是她的出現。
至今,他月家依舊是人人敬畏的大家族。
他月戰野,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月家家主!
可是……
她一出現,一切都變了!
月戰野惱怒地全身的骨節都在不住地作響。
他憤恨地盯著月輕塵。
恨不得要將她吞噬。
“月輕塵,你為何要再三地與我作對?為何啊!!”
月輕塵麵無表情,一臉淡漠。
仿佛隻是一個吃瓜群眾。
仿佛隻是在看戲似的。
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她眸色淺淡,冷冷地吐出了這六個字。
隨後,也不願意再多加摻合這皇宮的事情。
“皇上,這兩個人,交由你處置。我還有事,就不逗留了,至於你身上的毒,我會隨時過來替你醫治。”
月輕塵知道。
以南離皇的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