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”
整個大廳內，原本寂靜無聲。
這會，在月輕塵選完老師後，身後的伽夜倏然低笑出了聲來。
“月輕塵，你確定，你要選他？”伽夜半眯著眼睛，似笑非笑地盯著月輕塵，問道。
月輕塵麵不改色，神色淡然道。
“不錯。”
伽夜把玩著散落在自己跟前的一縷發絲。
“可是，你可知道，這林煊，乃龍學院內最差的老師，他帶領的學生，年年都居於各班級最末。”
伽夜話落下，林老師的臉色，頓時有幾分難堪了。
伽夜此話說得的確沒錯。
連續三年的考核……
他帶領的班級，每一項大比，名次都很低。
這兩年來……
願意入他名下的學生，也越來越少了。
所以方才，在大家都猶豫著似乎不願意選擇穆風的時候。
他選了。
“那又如何？”月輕塵則是倏然抬起頭來。
紅唇淡勾。
滿不在乎地說道。
“我選老師，不在乎他有什麼實力，我隻在乎眼緣。”
月輕塵看得真切。
方才在經過那麼多的事情時。
唯獨這位林煊老師，沒有跟在白鶴和沈墟之後起哄。
甚至在白鶴要對她出手的時候。
林煊想要出手幫她。
足可見，這位林煊老師，與其他老師，算是有些差彆的。
所以，在方才選擇老師的時候，她故意使了點小手段，讓林老師遲疑了一下，沒能迅速往後退去。
“再說了……”月輕塵的聲音頓了頓，繼續道，“一時的最末，不代表永遠最差。十年河東，十年河西，你怎知，明日他的班級，就不能位列第一呢？”
空蕩的大殿內，隻回蕩著她的清冽的聲音。
通透的聲線，透著不容置喙的鏗鏘。
殿內眾人，聽聞此聲，忍不住微微一愣。
片刻回神後，卻又忍俊不禁。
十年河東，十年河西。
這話換做其他人，或許有可能。
可是……
放在林煊身上，絕對不適用！
林煊已經連續三年學院測試大比位列學院最末。
若是再有一次考核，還是位於最末。
他便會被學院勸退。
沒有再在龍學院當老師的資格了。
伽夜斜靠在椅子上。
慢悠悠地看著這個滿身透著張狂氣息的女孩。
從她出現到現在。
她一直都在顛覆眾人的認知。
那麼……
這一次，還會嗎？
“好……月輕塵，那我便再不多多勸了，你，好自為之。”
伽夜聲音平靜。
聽不出喜或怒。
這時，人群之中，有一個老師，一臉看好戲的姿態。
“月姑娘，你現在既然如此信誓旦旦，那我們就等著看看，您口中的十年河西是什麼樣子。未來兩個月，還有最後一次考核，我們，拭目以待……”
眾人話落。
伽夜的眸色更是深了。
他悄然一拂袖。
旋即起身。
拖著身上那長長的袍子。
慢悠悠地，往外走了去……
……
待得伽夜走後，其餘的老師們，也一個個都不敢多留。
在他們的眼中，月輕塵簡直就是一個殺神。
誰也不敢沾染了她的氣息。
偌大的大殿內，很快隻剩下了月輕塵、穆風，以及林煊。
林煊一掃方才的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