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輕塵眉宇之間，全是飛揚的自信。
燕修看著月輕塵這般神色。
突然感覺有些不妙……
他從來不覺得，一個聖域的普通人類，能治好自己的隱疾。
須知。
偌大的妖域。
無人能夠對他的病症有法子。
這百年來……
無數頂級的醫師前來探查過。
都無濟於事。
眼前這個丫頭，怎麼可能？
但是，轉念一想……
這丫頭……
卻似乎，什麼都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。
妖王蹙眉。
眉宇之中，閃爍出些許不妙的情緒。
他覺得……
似乎自己被月輕塵給帶進坑裡了。
他突然有一種感覺……
這個女人，目的並不是為了殺自己。
她的真實目的，就是為了讓他做仆人。
他神色輕凝。
正想要說話。
卻聽月輕塵繼續道。
“堂堂的妖域之王，應當會遵信守諾，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哦？”
“當然了，我相信，能夠坐到妖王的位置，自當是品行高尚。”
“否則，整個妖域，早就完了。”
龍司絕在一側，亦是緊跟著應道。
“沒錯，本尊也聽聞，妖域之王，一言九鼎。輕塵，妖王既然與你有了約定，你快履行吧，彆讓妖王久等了。”
龍司絕知道月輕塵的意圖。
索性跟著月輕塵一唱一和著。
一旁的燕修，眼看著這兩個恐怖如斯的一對男女一唱一和著。
整個人頭皮都在發麻。
他什麼時候跟這個女人有了約定？
難道不是，這個女人故意在誆他嗎？
但是……
已經到了這一步。
他竟說不出彆的一句話。
直到月輕塵看著他，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妖王，你每到月圓之夜，體內的力量會渙散，不知，我說得可對？”
若非是被弑月鞭給捆綁著。
妖王此刻，簡直要從原地彈跳起來。
他下意識地驚恐地脫口而出。
“你如何得知？”
月輕塵挑挑眉。
“所以，很多人會挑那個時辰前去刺殺你。”
“……”妖王深吸一口氣，冷笑。“是妖心之魄告訴你的。”
他的言語之中，全是肯定。
月輕塵不置可否。
她一攤手。
再道。
“很簡單，你隻是體內有一縷妖魄，出了問題。我若沒猜錯，妖王當年受過傷？妖魄離體過？”
月輕塵此話一出。
妖王頓時沉默了。
若是之前的症狀，燕修還篤定是妖心之魄告訴她的。
但是這一刻……
他的想法，徹底地被打散。
百年之前，在為了統一妖域之時。
他們鮫族曾與其他族人發生過大戰。
彼時，他的確因為戰況，妖魄離體而出。
卻也隻是片刻，又再歸位。
自那之後，
他便患上了隱疾。
每到月圓之夜，他的力量便會潰散。
變得甚至連一個尋常的妖族都不如……
這個秘密，一直伴隨著他，很久很久了……
燕修這一次，未與月輕塵再交鋒，而是抬頭，認認真真地看著她，一字一句，很是認真地詢問的。
月輕塵負手而立，應答。
“我說了，我有法子治療好你的隱疾，自然有途徑知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