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！
啪嗒！
一坨坨的東西，從半空之中往下掉落在了花閉月的頭上。
花閉月原本看著遠處飛來的靈鳥，神色大喜。
一張臉上，全是得意的笑容。
因為她知道，有靈鳥相伴。
她定然能豔驚四座。
卻沒想到……
此刻，聞著從頭上傳來的陣陣的惡臭味。
再看著半空之中那些驚愣住的鳥。
花閉月再是繃不住，神色驟變。
失聲尖叫——
“啊！！！”
半空之中，那些小鳥們，全都被方楚嫣周身的鳳凰所懾。
即便隻是一道鳳凰幻影。
可靈鳥們還是敬畏地呆住了。
眼下，在花閉月的這一聲叫喊下，靈鳥們回過神來。
嚇得撲棱起了翅膀，慌亂無章。
“畜生，你們在做什麼？”
花閉月壓低了聲音，用著隻有靈鳥們能夠聽到的號令。
靈鳥們緩過神來，盤繞在花閉月的周身，想要隨著她，繼續舞動。
但是這時……
那邊的共情符釋放出來的鳳凰幻影，突然張開雙翅。
展露出了涅槃起飛的景象。
靈鳥們再度呆了……
所有的靈鳥們，不再盤旋於空。
而是從半空之中落下，落在了地上，朝著方楚嫣的方向，一字虔誠地彎下了小腳丫子。
整整齊齊地往方楚嫣跪拜下去！
鳳凰泣血，浴火涅槃。
百鳥朝凰，敬望蒼生。
啪——
席間，一群人震驚地看著這令人震撼的一幕。
有人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的杯子，嘴唇都在顫動。
“這是真正的天女舞啊……”
“真的是天女舞……”
原本堅挺著想要繼續跳舞的花閉月，眼下再也撐不下去，徹徹底底破功。
她盯著地上的靈鳥們，臉色陰沉。
模樣驟變！
“畜生！畜生！！”
但是，無論她如何低喊，都喊不回來那一群靈鳥們。
反觀一旁的都方楚嫣，已經在共情符的幻影下，翩翩起舞。
長劍在手，她似一隻隨時要起身的鳳凰。
張揚絢爛到了極致！
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方楚嫣的舞姿所吸引，所震懾。
他們一個個地，看著方楚嫣周遭的景象，忘卻了手中的動作，甚至忘記了呼吸。
方非意則是驚愕地看著方楚嫣，不敢置信地揉著眼——
他家妹妹，出息了啊！！
直等方楚嫣舞畢，四方，依舊是死一般的寧靜。
席間。
月小夜跟龍千墨，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。
不知道為何，他們從方楚嫣的身上，看到了娘親的影子。
“娘親，她跳得好好。”小家夥們轉過頭來，低聲道。
月輕塵紅唇淺勾。
“還不錯。”
共情符，不會出錯的。
“是娘親教得好！”小墨滿目崇拜地看著看著月輕塵。
眼底亮著星光。
“那當然了！我們娘親，天下無雙！！”
小夜笑著彎起了大眼睛。
而後，看向四方，開口道。
“舞女姐姐，你跳得這麼差，你看你，把小鳥們都嚇到了！！你舞跳得不好不是你得錯，出來嚇人，還嚇到小鳥們，就是大錯了。”
清脆的帶著奶聲奶氣得嗓音，響徹在整個頗為幽靜的花園之中。
周遭眾人，也終於從方才的震驚之中，回過了神來。
花閉月站定在原地，渾身都在顫抖。
她怎麼也沒想到，她竟真的會輸給方楚嫣。
輸給月輕塵！
“舞女姐姐，你還在那裡站著做什麼呀？”月小夜繼續脆生生道，“要是我，我早就趕緊嚇得躲回去，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。”
小夜繼續瘋狂地補刀。
小小的臉上，全是欣慰的笑意。
這個舞女姐姐，竟然一直敢看不起他娘親跟外婆。
這下子，自食惡果了吧！！
花閉月咬著牙，狠狠地吸了口氣。
她轉過眼來，目光落在月小夜跟龍千墨身上。
將這筆帳，記在了心底。
隨後，抬頭，惺惺作態地道——
“方姑娘，我沒想到，你的舞姿竟然如此卓絕，果真是人外有人，山外有山，是我之前唐突了你了。”
方楚嫣身上的共情符，在她這一舞跳完之後，已經消散。
方楚嫣驟然緩過神。
看著周遭大夥兒臉上的震驚與激動。
她知道，她勝利了。
她仰著下巴，眯著眼睛，看了眼花閉月，
輕嗤。
“花閉月，現在知道，你自己有多淺薄了吧？我告訴你，我所跳的，不過隻是月姑娘的千分之一。”
花閉月臉色僵了。
周遭眾人，目光都看向了月輕塵。
月輕塵感覺著眾人目光，淡淡地掀唇，老神在在地道——
“我所知道的，不過也隻是大聖女的皮毛而已。”
方楚嫣笑得燦爛。
“花閉月，你跟大聖女，簡直沒得比！！下次我看你還好不好意思將當年的大聖女拉出來比較。”
“我告訴你，就憑你，給大聖女提鞋都不配。”
方楚嫣容光煥發，一口氣說完這些話。
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解氣過了。
花閉月頓在原地，臉色鐵青。
久久，隻是輕吸了口氣，目光懊惱地看著四方眾人。
“諸位，我自知比不上大聖女，奈何你們總是將我與大聖女比較。下次，不可再這麼說了。”
底下眾人麵麵相覷——
怎麼都怪起他們來了？
明明是鬼影宮放出風聲，稱花閉月的天女舞，可堪比大聖女。
他們這才信了。
沒想到，傳言不可儘信啊！！
方楚嫣則是托著下巴，看著那惺惺作態的花閉月，饒有興致地說道。
“花閉月，我似乎記得，方才你們說，若是月姑娘會跳真正的天女舞，你們鬼影宮，從此便跟月姑娘姓？”
一句話，在四方，瞬間驚起了千層浪。
上方，鬼影宮主臉垮了下來。
這不過隻是他們隨口一說。
哪裡想到，她還當真了？
“方楚嫣，你休要欺人太甚。”花閉月目光愈發地寒涼。
方楚嫣聳聳肩——
“大夥兒應該都有聽到的，方才你們答應了，這世間，若有人能比得過花閉月。你們鬼影宮非但要改名換姓，更是要向大聖女磕頭道歉！！”
方楚嫣這架勢，是不達目的不肯善罷甘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