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這個少年,仿佛看到了小夜小墨。
她替他清理著身上的傷痕。
那一片片被生拔下的鱗片,當真讓人觸目驚心。
桑竹在一旁,看著又是一陣心疼,揪心。
上藥的過程,十分地疼痛。
等做完這一切,滅幾乎整個人都要暈過去,滿身都被血汗浸濕。
“小姐……他如何?”桑竹雙手死死地掐入掌心,恨不得這疼痛是自己替滅承擔的。
“放心,他捱過去了。”
月輕塵說著,又多看了滅幾眼,唏噓。
“桑竹,你的兒子,不簡單。”
他受儘了虐待,可是,卻還願意相信光明,心思純粹。
桑竹哆嗦著嫣紅的唇。
“是我害了他,若非是我當年被宮川的花言巧語所騙,也不會變成這般。我的兒子,也不會被世人如此唾棄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月輕塵搖搖頭,“桑竹,不要自責,這不是你能控製得了的。更何況,他回來了,以後的日子,好好陪著他,現在,一切都不晚。”
桑竹喜極而泣,抱著懷中的少年。
即便容顏儘毀,看上綻放出的笑容,卻是溫婉到了極致。
“小姐,你說得對。”
月輕塵又替滅和桑竹再好好地調理了一番身子。
桑竹身後開裂的傷口,稍稍痊愈了些許。
至此,月輕塵也總算長舒了口氣。
“桑竹,這裡的任務也快要完成了,我準備離開了,你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?”
月輕塵遲疑地看了一眼滅,又看了眼桑竹。
雖然下三域相通,但是,三域之間,畢竟是有界限劃分。
她不可能隨時隨地穿梭於其中。
桑竹眼眸溫柔。
懷中的少年,在月輕塵治療完畢後,竟似已經陷入了沉沉的昏睡。
桑竹伸手,撫摸著少年的眉眼。
在清洗完畢後,少年的頭發已經梳得整整齊齊。
模樣看著,倒是俊朗無雙。
桑竹抿著嘴唇,緩緩地道:
“我想留在這裡,陪著這個孩子。他身體裡有一半妖域的血,隻有妖域最適合他。我們注定,是回不去我原來的地方了。”
“好。”月輕塵頷首,轉而眉頭微動,“桑竹,你說會告訴我,我父親的線索的。”
桑竹觸摸滅眉眼的手,驟然一頓。
她抬起頭來,看著月輕塵——
“小姐,你實力還不夠……”
“桑竹,我要知道。”月輕塵的眼眸,清冷到了極致,言語之中,全是篤定,“我的父親,他姓甚名誰,他來自何方?”
桑竹垂著眼,看著月輕塵。
她久久端詳著月輕塵。
似乎一直在思忖。
良久良久……
她的眼中,綻放出了光芒。
“他是月戰尊,出生於西神域,後去往九界。小姐,你如今隻要知道這麼多便是。”
月輕塵握著鳳吟劍的手,驟然一緊。
她知道九界。
她曾經,便吞下了昆侖界的一枚昆侖石。
“九界,是昆侖界嗎?還是其餘的地方?”
“小姐!”桑竹竟是驚慌失措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失聲低喊。
片刻後,她稍稍緩過神來。
“小姐,未達尊者,不可考慮這些。知道這些,對你無益。不過……”桑竹的眉眼警惕,“小姐若有機會,可以先行前往西神域。戰尊閣下所有的一切,都在那裡。戰尊閣下曾經將他遺留之物,都留在了神域。那裡,有很多東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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