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明媚。
經曆了一連幾日的國喪,整個東神域內,再度恢複了一片熱鬨。
從清晨起,東神域上上下下,都已經被好生裝點了一番。
十裡長街。
偌大的街道上,四周張燈結彩,好不喜慶。
原因無他。
今日,正是東神域的新皇陛下繼位登基之日。
提起這新皇,東神域內,百姓們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。
新皇龍臨霄,實在是孝順極了。
一大早,新皇陛下已經下令,會替東皇陛下守孝三年。
這三年之間,不娶後,不納妃。
隻等三年過去,再另行打算。
東神域皇宮之中,來自四麵八方的人,今日再度聚集於此。
來自南西北四大區域的皇,紛紛按照風俗,趕來此處,參加新皇陛下的加冕儀式。
加冕儀式,乃是在龍嘯山莊舉辦。
偌大的龍嘯山莊外,從一早起,就已經聚集了人。
群人站在龍嘯山莊外,看著龍嘯山莊外頭的神龍雕像,一時之間,忍不住紛紛頓足。
“上次狩魔大會時,這神龍雕像似乎還不是這樣。”有人眼尖地發現了異常,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呼。
護龍隊的人站在龍嘯山莊外,聽著眾人的議論,有人前來,說道:“回稟閣下,龍嘯山莊的神龍雕像經過高人指點,如今做了些許改變。”
西神域的西皇陛下,今日也按照儀式要求,前來一觀這加冕儀式。
他眯著眼睛,看著那碩大的神龍。
隻看到神龍身體碩大,通體釋放著金色的光芒。
明明隻是一個雕像,但是一眼望去,卻好似是活的一般。
那雙眸子,更是在陽光下,反射出了點點光芒。
像是隨時要衝破雲霄飛離此處。
“這神龍……實在是壯觀,什麼樣的高人,竟能指點出這樣,莫不是她親眼見過了神龍?”西皇驚歎。
他也來過這龍嘯山莊好幾次。
前幾次龍嘯山莊內的那神龍雕像,雖也巍峨。
但是,卻根本比不得眼前這兩隻。
有當日的目擊者歎。
“是一個叫輕塵的姑娘。”
輕塵……
跟隨在西皇身後的舒妃顧婉舒,臉色不覺一凝。
西皇蹙眉。
“哦?是她?”
他記得那個丫頭。
那丫頭當初得到了戰尊的戰甲。
舒妃則是眼神詭譎閃爍。
那一日,在月輕塵踏入西皇宮之時,她給月輕塵喝下了一味毒藥。
那毒無色無味,會慢慢發作,直耗儘她的所有的力量。
“那丫頭如今何在?本皇倒是許久不曾見過她了,聽聞上次狩魔大會上,她奪得了頭籌?”
護龍隊的人又一陣沉寂,一時之間,神色唏噓。
“輕塵如今人在何處?本宮倒真許久不曾見到她了。”顧婉舒半眯著眼睛,那張絕豔極致的臉上,儘是幽深。
身後有人突然畏畏縮縮地歎道——
“輕塵姑娘好似跟那念月公子一同行刺東皇陛下,被太子殿下擊殺了。”
“什麼?”西皇臉色大驚!
顧婉舒眉頭淡淡一挑。
隨後臉上,全是憤然。
“未曾想到,那丫頭竟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人!本宮就說,她不過是仗著她的美色,誆騙了戰甲裡的那一縷殘魂罷了!果然,存有狼子野心!”
她說著,扭頭看著西皇。
那雙丹鳳眼之中,更是已經覆上了盈盈的淚光。
“陛下,可惜了我師兄的戰甲,竟被這樣的人給玷汙了。”
她的聲音才落,跟在後頭的失魂落魄的黛沫,忍不住地怒道。
“舒妃,你不要胡說八道!當日輕塵姑娘取戰甲,我是在場的。輕塵明明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戰甲!”
“況且,大家都說是輕塵姑娘跟念月公子殺了東皇,可是,凡事是要講證據的!證據何在?你若再敢胡說八道一句,本公主撕爛了你的嘴!”
黛沫的一張臉氣鼓鼓的。
她的臉憋得通紅,扭頭看著方才說話的人。
舒妃跟西皇都忍不住一愣。
有人竊竊私語——
“難怪東太子會放著西神域公主不要,去跟侍女有染,原來,這西神域的公主,跟那姑蘇綾一樣,都是粗鄙之人。”
“可不是?”
黛沫越聽,臉色越沉。
恨不得捋起袖子前去,狠狠地跟他們乾一架。
西皇揉著眉心,臉色冷沉,將黛沫拉住。
“胡鬨!!沫兒,你膽敢亂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