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拳頭砸去。
祝瀲灩的整個身體轟然往後倒落。
她倒在地上,滿臉都是絕望。
這一刻,她畢生的驕傲與自豪,完全崩塌。
從很小很小的時候起,她便一直在跟白如欣較量。
但是,從自己有記憶起,她似乎就比不過白如欣。
一直都生活在白如欣的光環之下。
好不容易,長大了,她跟陸儒一起使出了個計,盜走了白如欣看守的天命塔,讓白如欣成為了這日月府的罪人。
從此,整個日月府內,再無白如欣,隻剩下了她……
但是,直到現在,她終於知道,這麼多年來她所引以為豪的東西,不過全是笑話,全是一場空。
她以為的恩愛的夫君,到死都愛慕著白如欣,所做的那些事情,更是都隻為了白如欣。
她以為的天才的兒子,原來,是因為服用了白若鴻的鮮血……
諷刺!!
何其諷刺啊!!!
她倒在地上,就那麼抬著頭,看著遠處白如欣的方向,口中一聲聲地發出了乾笑聲。
東皇此刻,滿身的氣息都略顯虛浮。
卻依舊半眯著眼——
“本皇這輩子還從來沒打過女人,不過你若是想再三地挑戰本皇的底線,本皇不介意再狠揍你一次!!”
祝瀲灩倒落在地。
死死地盯著東後。
突然,她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桀桀的笑聲。
“白如欣,我雖殺不了你,但是,我不可能輸的!不可能輸給你…誰是最後的贏家,誰都說不準!”
她的聲音落下之際,卻是驟然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了身來。
她身穿著精致華美的長袍,原本是為了慶祝陸元登上府主的位置以及成為丹神的關門弟子的。
但是現在,獵獵風下。
她那一身華美的長袍,這樣看著,卻是那般地讓人覺得諷刺。
她就那樣緩緩地站起了身來,臉上的笑容,儼如從煉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。
她眯起眸子,突然調動起了自己的神魂。
魂魄似乎要從她的身體剝離。
她突然取出了一枚暗黑色的戒子。
那是她曾經無意間從陸儒那裡尋來的。
她並不知著戒子是什麼,隻是曾經聽陸儒提及過,這是他自一位高人手中得來,若以持戒人的靈魂進獻,給滿足一切心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