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龍大，你與神龍，融合了……”
此時的龍司絕，露出了自己的真顏。
融合了近乎所有神龍的他，滿頭的發絲不複銀光，而是化作了淡淡的金光。
金色的發，金色的眸。
甚至連那一身黑袍周遭，也釋放著淡淡的金光。
如此模樣，愈發地如同九天之神一般，耀眼奪目到讓人不敢望去。
“是。”
他微微地扯開了唇，一笑之間，四方天地失色。
“輕塵，我想起來了……”
“過往所有的一切，我全都想起來了……”
月輕塵望著他，詫異地動了動眉梢。
龍司絕輕輕地再扯開了薄唇。
“我才知道，原來我的心頭血，被封印住了。”
“多釋放幾滴心頭血，卻是解開了封印……”
“輕塵，我都記起來了……”
“我的身世。”
“我的過往……”
他不會隱瞞月輕塵任何事情。
所有的一切，他都要第一時間告訴她。
“好。”月輕塵微掀起了紅唇，輕輕地應答。
她之前就已經聽風九陽提過龍司絕的身世。
所以現在，無論龍司絕說出什麼，她都不會吃驚。
她一隻手輕輕地撫上了男人的胸膛。
就在這裡，方才釋放了一滴心頭血。
“疼嗎？”她問。
龍司絕突然再垂下腦袋來，眼底溢出了些許可憐兮兮。
“疼……要媳婦治療。”
月輕塵：“……”
她輕翻了個白眼，“該！”
話落，卻又輕輕地摸著龍司絕的心口。
在那裡，也長著幾片龍鱗。
不過，心口之處，卻有一道傷疤。
似乎缺失了一片的樣子。
“龍大，這裡少了一片龍鱗嗎？”月輕塵認真地扒開龍司絕襟前的衣裳，指腹落在了他的胸膛。
從前沒有融合龍鱗，一切倒是看不出來。
如今，則是很明顯。
在龍司絕四處透著金光的胸膛上，唯獨那處，是一片血色。
龍司絕覆下眼瞼。
低頭也望著那一處傷疤。
腦海之中的記憶，此刻紛至遝來。
他卻是漫不經心自嘲一笑。
“當年年幼無知時，不小心被一個人給拔掉了。”
“誰？誰拔的？”月輕塵的眼底，氤氳出了怒氣。
龍司絕悄然搖頭。
“忘了那人是誰了……不重要……”
他說著，仔細地眯起眼，似乎想要仔細地記起那個人是誰。
卻發覺，徹底忘了那個人的模樣與姓名。
隻知道，那個人曾經在他跟前自稱為師姐。
那個人，早已在他心底，激不起半點的波瀾。
跟前的月輕塵，還在撫摸著他胸口處的那一道傷疤。
那道疤痕，觸目驚心。
龍鱗生拔……
月輕塵可以想象到那是何等的疼痛。
她恍惚記起，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，於亂葬崗看到龍司絕的第一眼了……
那個時候的他，不過是個小少年。
卻遍體鱗傷，渾身血脈斷裂，滿身都裹著鮮血。
如此看來……
當年他所受的傷，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得多。
月輕塵摸著龍鱗被拔之處的傷，隱約覺得指尖的溫度越來越灼熱。
她是知道的。
心口之處的鱗片，對於龍族何其重要。
她的眸色越來越深。
“龍大，以後也換我來守護你……”
“你是我救回來的。”
“你身上的每一個鱗片，也隻是我的，誰也彆再想動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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