障眼陣法之下,月輕塵變作了沈煙的樣貌。
小夜小墨跟萌萌,則是分彆變作了那三個孩子的模樣。
龍司絕幻化成了沈桂,至於那鬼煞女,則是隨意幻化成了一個侍女的樣子,落在龍司絕身側。
一行人,很快走出了這片樹林空地。
沿途隻是隨意地一打探,便已知曉沈家的位置,很快來到了沈家大宅外頭。
沈家宅子之外,一行人全都駐足。
直到現在,看著已經改變了樣貌的身側的人,鬼煞女還是忍不住地感慨著。
“主人,說來這還是天大的巧合,正好那沈煙帶著三個孩子,您也帶著三個孩子。看來,一切都是命啊。”
月輕塵於遠處駐足,腦海之中回蕩著方才為了三個孩子不惜拚了性命的沈煙,悄然一聲歎息。
龍司絕站在跟前。
雖然模樣以障眼陣法幻化成了沈桂的樣子。
可他身長玉立,站得筆直。
遠遠望去,卻是不減清貴。
如此模樣,月輕塵也無可奈何。
沒辦法,氣質這玩意兒,是天生的,改不了的。
一行人正在屋外駐足,恰是此刻,沈家大宅內正好有一個青衫男子踏出。
那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了月輕塵一行人的身上。
隻那一眼,那人滿目震驚。
“沈管家,你們怎麼回來了?”來人急切地邁步往前,錯愕地看著完好無所歸來的沈煙跟三個孩子。
龍司絕神色淡淡,臉上看不出喜怒,隻是半眯著眸子看著前方。
如此神色落在那男子的臉上,讓那男子變了色。
“沈管家,不是跟你交代了嗎?務必要將這娘幾個賣給傲劍山莊!你怎麼回事?怎麼完好無損地把人給帶回來了?”男人麵色變了變,臉上已經溢出了些許陰狠。
月輕塵等人已是瞬間猜測到了些許。..
見那男人還要繼續說話,龍司絕則是垂下眼瞼,掩飾住了眸子深處的暗光。,他的聲音聽著十分地平淡,“我如約前去,卻沒遇到傲劍山莊的人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青衫男人聲音更是冷了下來,“約好的時間,怎麼會沒遇到?沈管家,莫不是你走錯了路?”
龍司絕抿著嘴唇,指尖淡動,“的確如此,我們去的時候,隻在約定地點見到了這個。”
那個刻著“傲”字的玉牌落於他的掌心。
男人看著那玉牌,當下臉色再白了白。
他自然認得出,這是傲劍山莊的玉牌。
玉牌在,人在。
玉牌丟,人亡。
如今這玉牌在此,隻怕是那群人遭遇了不測了。
“糟了,怕是前來接應你們的人出什麼事了,之前我也聽聞,傲劍山莊這些時日不甚太平……隻怕內鬥出了什麼意外。”男人略微思索,竟已自己想出了一套說辭。
龍司絕也點頭,“不錯。看來還是要傲劍山莊的人親自來府內接。”
男人思忖一番,點頭。
“沈管家你說得對,我這就通知他們再派人來接,這三個孩子是那位傲三少早就看上的,三少這兩日是一定要見到他們的。”
男人說著又抬起頭來,恨恨地瞪了眼遠處的月輕塵跟三個孩子。
“罷了,看你們運氣好,那就讓你們在我沈家再多待一兩天。”
龍司絕頷首。
身後的月輕塵等人,也是微微抬著頭,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方,觀察著沈家。
同時,月輕塵心底也在猜測。
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,才會在如此喪心病狂,如此為難一個女人跟三個幼子,要將自己家族的血脈逼上絕路!
月輕塵站在人群之後,眯起了眸子,眼底閃溢出了些殺光。
青衫男人這時將目光落在了月輕塵身上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。
他竟覺得,不過才出去一趟,沈煙渾身的氣息似乎變了很多。
明明還是那個模樣,還是一樣的長相。
可她身上給人的感覺,變了……
就好似,變了個人一般!
沈二爺瞳眸劇烈地一個收,再仔細望去,恰好一瞬間地同月輕塵的視線對上。
對方那深邃的眼眸,直讓沈家二爺忍不住渾身一陣發寒。
他將心底所有異樣的情緒都壓製了下去,隨後邁步向前,落在了月輕塵跟前。
“沈煙,你也彆怪我……”
“你明明早就已經嫁出去了,都生了三個孩子了,可父親還是要義無反顧將你接回來。”
“既然父親如此寵愛你跟你的孩子,那你總要給我沈家做點犧牲才是。”
“父親如今重病在床不醒,傲三爺說了,是你跟這三個孽種命太硬。”
“你們先克死了你的夫君,如今,又回來克我沈家,克死你爹娘父兄!如今父親又被你克得臥床不起!”
“沈煙啊,你們娘四個,就是災星啊!你們早就該死了!早就不該容於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