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煞女下意識地伸出手去，捂住了自己心口的位置。
麵紗下的臉，更是表情大變。
月輕塵原本還在打量這位突然而來的雲霄師尊，猛然意識到了鬼煞女的不對勁。
她悄無聲息地一皺眉，指尖微微一動，一道微不可見的力量已經注入到了鬼煞女的身軀。
“鬼煞，怎麼了？”她以神識同鬼煞交流。
鬼煞女早已同月輕塵有了生死契約。
月輕塵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鬼煞女身上所有的情緒變化。
鬼煞渾身都在戰栗。
整個情緒都籠罩在一股難以言說的痛苦與憤怒之中。
那感覺，幾乎要衝垮她的理智。
“鬼煞！”月輕塵再以神識呼喊。
她繼續將力量無聲息地注入到她的身軀，她的神魂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鬼煞身上的氣息，才稍稍平穩了一點。
“主人……”鬼煞渾身一個激靈，她凝眸，應答，“我也不知我怎麼了，這個人，讓我感覺很不舒服……”
月輕塵腦海之中回蕩著鬼煞的聲音。
她繼續傳音，“那就先不要看向他，屏住五感。”
鬼煞臉色泛白，“主人，我怎麼感覺，我從前也許認識他。但是不可能啊……”
她的記憶之中，她沒有來過這雲頂天，又怎會結識雲霄師尊如此人物？
她欲言又止。
月輕塵歎。
“放心，都交給我。”
月輕塵將意識收起，而後悄無聲息地將鬼煞女藏於身後。
她還是頭一次，看到鬼煞女身上氣息如此的波動。
當日抵達雲頂天時，鬼煞女曾經有過一次異常。
當時月輕塵就推測，鬼煞女或許同這雲頂天有些許淵源。
畢竟，鬼煞女連那煉鞋子的招數，都跟神劍宗的劍術有些許相似。
今日，鬼煞女麵對雲霄師尊如此反常，更讓月輕塵確定了自己的推測。
她不著痕跡一動，往前踏去，擋在了鬼煞女的跟前。
力量注入後，鬼煞女似終於稍緩了兩口氣，所有的意識終於從那不適之中抽回。
此時，雲霄師尊依舊在打量著月輕塵三人。
目光落在月輕塵跟龍司絕身上後，雲霄師尊深灰色的眼眸劇烈地一個收縮。
眼底湧出了無儘的幽深。
他活了數萬年。
在整個雲頂天上見識了很多不同的人，甚至也同神交鋒過多年。
他自詡能夠看穿世間萬物。
可眼下……
他竟覺，自己似乎看不透這他們。
無論是那兩個年輕的男女，還是那戴著麵紗的跟在他們後頭的女人。
雲霄師尊都覺，他們身上的氣息，怪異到了極致。
幾乎讓他無法看穿。
他緊緊地眯著眼，還在打量著他們。
似在等他們應答。
晏陽卻早已迫不及待，繼續哭訴。
“師尊，就是他們！是沈煙故意陷我於不義！”
“師尊，您是我神劍宗最厲害最權威之人，您一定要替我討個公道啊！”
“是麼？”雲霄師尊深邃的瞳眸，依舊落定於這三人身上，卻發覺依舊看不穿，“你是沈家的人？”
再看著晏陽滿身的狼狽，雲霄師尊看似臉色不變，實則語氣都冰凝了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