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應該離開了才對,她敢肯定她沒有走錯路,怎麼會又回到原地。
唯一的可能是,有人在這裡施了一個不易察覺的高級結界,而她現在正在結界中!
可是,她明明一直都跟柳成之牽著手,到底是什麼時候調的包!
洛初心裡發慌,緩緩往後退去,卻撞到一個冰冷的胸膛,她沒有回頭,硬著頭皮故作鎮定地問道:“你是誰?”
頭頂傳來一聲溫和的笑聲,聽上去有些耳熟。
洛初往前走幾步轉身看過去,是那白衣人,他的臉上戴著麵具,白色的鬥篷垂下來,眼裡帶著笑意。
“你好啊,洛初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“我早該想到是你,你到底想乾什麼!。”洛初看著他,眼底儘是防備。
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被牽著鼻子走,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這個人的掌控之中,她就像一個小醜一樣,在他嘲笑的眼神中蹦躂。
白衣人道:“彆緊張,你是知道的,我不殺人,我隻是來取那顆珠子罷了。”
“你做夢!柳成之他們呢,你把他們怎麼樣了?”
洛初護著腰間的乾坤袋,警惕地瞧著他。
“他們就在這附近,這裡隻是一個結界罷了。”那白衣人頓了一下,又說道:“彆急,你那好徒弟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你了。”
話音剛落,前方的梨樹林猛然傳來巨大的動靜!
似乎隔得有些遠,但聲音依舊清晰地傳來,如晴天霹靂,可以感覺周圍的樹都在震動。
那白衣人“哈”了一聲,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中刻滿符文的骨戒,又道:“你也彆白費力氣,以你現在的修為,是破不開這個結界的。我來請你看一場好戲。”
說完,他便消失在原地,而原本看不見摸不著的結界此刻卻現了行。洛初可以聽見柳成之不停地喚她,看見柳成之因為找不到她而痛苦不堪的神色。
他失去理智地瘋狂催動渾身的魔氣,毫不憐惜手中的力量,對著梨樹林狂轟,所到之處,皆滿地狼藉。
洛初急了,拍打著結界:“成之,為師在這裡!為師在這裡!!!”
可是柳成之似乎聽不見她的聲音,也看不到她。
突然,柳成之停住了,他雙眼猩紅地盯著前方,如一隻伺機而動的猛獸。
一道欣長的身影立於梨花樹下,一身精致白衣,隨微風拂動,似乎和那白色的梨花要融於一體,他吟吟地看著柳成之。
白衣人道:“彆找了,你師尊在我手上。”
柳成之渾身的魔氣猛然向他襲來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把!她!還!我!”
那白衣人瞬移閃躲著魔氣,神情似乎很愉悅,不緊不慢道:“她已經死了。”
心口驀然一疼,柳成之一時沒控製好魔氣而被反噬,吐出一口血來。
他召喚出血魘劍,惡狠狠道:“我不信,除非你把她帶到我麵前。”
身後一陣腳步聲,雲上仙府的眾人趕來,看到那白衣人,皆變了臉色。
子歸上前攙扶住柳成之,安撫道:“柳師兄,白衣人不能殺人,師尊應該沒事,你先冷靜一下。”
若是平常,柳成之絕對是理智的,然而隻要涉及到洛初的問題,就會讓他方寸大失,更何況此刻他魔氣攻心,根本無法冷靜。師尊的突然消失已經快要讓他崩潰,明知道子歸說的有道理,可一想到那萬分之一師尊會死的可能,他就覺得肝腸寸斷,他沒有把握,他不敢確定,他不可能拿師尊的性命去賭。
柳成之推開子歸,將渾身的魔氣注入劍中,血魘劍紅光大盛,脫手而出,對著白衣人刺去。
“你傷不了我。”那白衣人揮袖而去,劍便被擊飛,失去光芒,插在地上。
柳成之渾身沾染著森寒的冷氣,他看著那白衣人,一字一字道:“我要見她。”
“我若不讓,你又能奈我何?”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眼前銀光一閃,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被丟在柳成之麵前。將手收回鬥篷裡,戲謔地說道:“我要你的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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