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,你看那個男娃,一頭白發,渾身是血,是不是有那個什麼白化病啊?快走快走,不知道傳不傳染嘞。”
“應該是染的吧,現在的孩子,儘整些沒名堂的玩意兒,不像我們那個時候,飯都沒的吃,哪有錢搞這些。”
少年穿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破舊衣物,對人們的話充耳不聞,漫無目的地走著,像是找不到歸宿的遊魂,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。
洛初從超市裡出來,不知怎的,今天眼皮子一直跳,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。
看著旁邊圍著一圈人,像是有什麼預感一樣,撥開人群走進去看。
正中心站著一個少年,他一頭白發,藍黃異瞳,身形瘦削得厲害,身上本就破舊的衣服混著泥汙和血跡,看不出顏色。
他天生有種不好親近的感覺,疏離得讓人不敢靠近,即使穿著破爛的短衣,卻仍覺得渾身有些仙氣一般,氣質不凡。
不得不說,他生的真好看,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明星都好看。
“媽媽,你看那個哥哥好奇怪哇。”小男孩指著少年說道。
“不要隨便指彆人,不禮貌。”母親將男孩的手拉回來,又順著他剛才指著的方向看過去,瞳孔猛然一縮,回過神,抱著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。
“這孩子怎麼渾身是血啊,真不吉利,嚇死人了。”
少年站在那裡,陰鬱沉默,雙眼如同一潭死水,薄唇微抿,看不出來情緒。
他邁著虛弱的步伐,伶仃著孤傲的背影,離去。
可洛初卻猛然覺得心頭一酸,眼角就濕潤了。
她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之前所看的電影中的一段台詞:“我聽彆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,它隻能夠一直的飛呀飛呀,飛累了就在風裡麵睡覺,這種鳥一輩子隻能下地一次,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。”
莫名有些傷感,她不由自主地跟上去。
那少年順著公路上了山,人群漸漸稀少,最後隻剩下他們二人。
奇怪?這不是去她家的方向嗎?
那少年走到彆墅門口,停下了,一回頭,見到提著購物袋的洛初,
原本暗淡的藍黃異瞳瞬間亮起,熠熠生輝。
洛初有些不確定地問道:“你是?”
“師尊……”少年看著她,眼眶泛紅,連聲音都在顫抖:“師尊,徒兒找你……找的好辛苦。”
又來了,心底那種酸澀和悲疼的感覺又來了。
“你認錯人了,我不是你師尊。”洛初皺了皺眉,壓下心底的異樣,越過他準備開門。
“師尊!”少年見她就要進屋,伸手拉住她的衣服:“徒兒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,徒兒隻有你了。”
洛初腦中有什麼畫麵一閃而過,很模糊,她沒有抓住。
一陣短暫的沉默後,她歎了口氣,側身道:“那……進屋吧。”
洛初回家轉了一圈,都沒有看見白狼的身影,不由得嘟囔道:“奇怪,去哪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