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母女連心,糖果是不是也感應到她的母親出事了?
一旁的七寶,也抱住了薑如意的大腿,他仰臉看她,小眉頭皺得極緊:“娘,你都快把我嚇死了!”
薑如意蹲下身子,一隻手抱著糖果,一隻手抱住了七寶。
七寶緊緊地抱著她,害怕地小聲說:“娘,我一直在等你,我害怕你回不來……”
一句話,差點讓薑如意落下淚來。
她柔聲安慰道:“不會的,娘還有七寶呢,娘怎麼舍得丟下你?”
“娘,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,不要再出事了。”
“好!”
此時此刻薑如意才突然後怕起來。
若她死了,七寶該怎麼辦?
糖果才六個月,她都能感知到母親出事了,哭了這麼久。
如果今天是她出了事,七寶他又該怎麼辦?
會不會一直沉浸在失去母親的傷痛中出不來?
會不會就此改變他活潑開朗的性子,從此鬱鬱寡歡?
害怕!
真的害怕了!
見三人抱作一團,一旁的齊肖和甜丫也忍不住落了淚。
一時之間,屋裡的氣氛變得十分的悲傷壓抑。
害怕嚇到糖果和七寶,薑如意沒哭,她強壓著心裡的悲傷,柔聲地哄著兩個孩子。
大概是都被嚇著了,糖果和七寶在她柔聲的安慰下,都睡著了。
此刻,看著並排躺在一塊的一大一小,她默默地看了好久。
最後,她輕聲道:“姝兒,放心吧,從今天起,糖果就是我的閨女,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給她最好的一切!”
……
徐正庭進宮之前,回了一趟國公府。
他先去看了秦明月。
受了驚嚇的秦明月正靠在床頭,喝著大夫開的壓驚藥,見他進來,便急著出聲問:“如意怎麼樣了?”
“她沒事,母親可還好?”
“我也沒事,你父親太大驚小怪,非得找了大夫來,你看這藥苦得很,不願喝了。”秦明月一邊埋怨藥難喝一邊張嘴喝下玉梅喂過來的湯藥。
見她的確無礙,徐正庭陪著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去了書房。
書房內,徐景平正在等他。
一旁的衣架上,他塵封了多年的戰袍已經被拿了出來,黑亮的甲片,散發著淩厲的光芒。
徐正庭看了一眼,便抱拳沉聲道:“父親,此次出征,兒子替你!”
“胡鬨!”徐景平一聽,便低斥道:“戰場又不是官場,你以為是靠嘴皮子就能打贏勝仗?”
徐正庭看著他,深邃的雙眸暗含光芒,嗓音低沉有力:“兒子三歲跟著父親進武場,六歲跟著父親排兵布陣,十五歲跟著父親上戰場,十八歲幫父親擊退過敵軍,若不是母親擔心我出意外,以死相逼您,兒子現在早已是武將而不是文官!”
“父親一直都知道我誌在邊疆,可偏偏將我送上了刑部尚書的位置,若大弶朝一直邊關安穩,我便也罷了,可現在匈奴、淵犀、思南三國來犯,二十萬黑虎軍必須馬上出征!”
徐景平冷哼一聲:“這還用你說,我已經派先行軍前去探路,我這就進宮。”
說著,他起身就要穿盔甲。
徐正庭一把攔住他急聲道:“父親,您難道忘了,你的胳膊再也拎不起你的長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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