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景平回府時,大夫正在給秦明月處理傷口。
傷口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,露出一道極深的口子。
大夫正在給她上藥,疼得她抓緊了玉梅的手,臉色都白了。
見此場景,徐景平一個健步跨到她身邊,沉聲道:“怎麼回事?”
秦明月朝他輕輕擺手,示意他暫時彆說話。
直到傷口處理好,人都離開了,她這才長長歎了口氣,將羅氏拿茶盞砸她的事說了。
徐景平一聽,氣得立馬站起來,抬腳就要去偏院。
秦明月急道:“你彆去!”
徐景平停了腳步,回頭看她,氣急敗壞地道:“你還由著她到什麼時候?”
“你過來。”秦明月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杌子,“我還有話跟你說。”
徐景平看她一眼,抬腳走過來,在杌子上坐下來。
秦明月伸手過去,輕輕握住了他的手,柔聲道:“我知道爺是為了我好,可她到底是我的母親,好壞不說,畢竟生養我一場。”
徐靜平氣憤不平:“她既是你母親,就該知道多心疼你體諒你,而不是像這樣狠心。”
“因為明陽的事,她心裡記恨我。”
秦明月接著道:“今兒我也把話都說給她了,想必也能安分幾日。”
“安分幾日?這眼看就是新年,她若是再鬨,這個年都沒法過了。”
秦明月眼眶一紅,她看著徐景平,心裡難受得不行:“那你說該怎麼辦?該說的我都說了,狠話都撂了……”
見她哭了,徐景平頓時心軟下來。
他起身走到床邊坐下,伸手過去將秦明月輕輕攬進懷裡,低聲道:“明月,不如這樣吧,將你母親送去靜慈庵,那裡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,我前日還聽說伯爵府的老夫人也去了,說是住著不願回來。”
秦明月一聽,蹙了秀眉:“可她現在這樣,我怕……”
“也許換個地方,她自個兒就想通了,將她放在咱們府上,她天天想著明陽,天天在心裡記恨你,時間長了,這心裡的結是沒法消了!”
秦明月靠在他懷裡沒說話。
過了許久,她才輕聲道:“等過了這個年吧。”
徐景平點頭:“行,都依你!”
說完,他想起秦明月火急火燎叫他回來的事,便問:“你派人去叫我回來說有急事,就是你母親的事?”
說起這個,秦明月才想起薑如意的事來。
她從他懷裡坐直身子,一臉難以置信:“你可知,如意昨日為何去了相府?”
“為何?”
“你還記不記得,十七年前,顧厚山丟失女兒的事?”
徐景平擰眉,想了半天,最後點了頭:“是有這麼一個事,當時聽說他為了找孩子,將整個京城翻了個底朝天。”
說完,他像是悟到了什麼,抬眸看向秦明月,開口道:“如意她不會是……”
秦明月猛點頭:“萬萬沒想到,如意竟是顧厚山丟失了十七年的女兒!”
這一消息,讓徐景平也倍感意外。
他擰著眉頭:“你聽誰說的?”
“如意,她親口告訴我的。”
“你今日去見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