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飛和空智大師對視良久，終於他鬆了一口氣。
到了這個時候，他這才明白空智大師在路上為何要和他說那番話。
想來那時候空智大師應該就已經看透了。
本來劉飛還打算繞幾個彎子，旁敲側擊地詢問悟淨的情況，現在來看真人麵前不能說假話，隻能直說了！
“大師！”劉飛微微低頭，“您說的沒錯，我們心中有所求，而悟淨大師對我們頗為重要。”
“我曾經問過他，但是悟淨大師不肯說。”
“我的確知道他會離開，所以特意來此向您了解悟淨的一切。”
“一切？”空智大師的表情變了變。
劉飛臉上掛著一抹微笑：“天命就是一切，對吧？”
空智大師點頭：“施主果然不同反響，天命……唉……”
看著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兒，劉飛趕緊補充一句：“大師此事涉及到我朋友的生死存亡，我知道您或許有難言之隱。”
“但是佛家慈悲為懷，還請大師仔細告知！”
“阿彌陀佛，施主誤會了，貧僧並無難言之隱，隻是……”空智大師猶豫了一下，“貧僧實在是幫不上忙。”
劉飛微微皺眉，旁邊的方慕苑更是表情急切。
她剛想要開口，劉飛伸手阻止，然後他繼續追問：“大師，悟淨是您的弟子，怎麼會幫不上忙？”
“阿彌陀佛，出家人不打誑語，悟淨的天命，貧僧也看不懂。”
“什麼？”劉飛吃了一驚，更加感覺悟淨不簡單，居然連空智大師都看不穿。
雙方陷入一陣寂靜，空智大師，抬頭看著窗外的雲彩：“當年悟淨進入大佛塔……”
他訴說著當年的情況，一字一句之間似乎都帶著久遠的思念。
劉飛也沒有打斷，隻是在旁邊仔細聽著。
空智大師說完之後低頭，臉上也掛著一陣笑容：“施主你明白了嗎？”
劉飛搖了搖頭，他的確不明白空智大師為何要說悟淨的這一段經曆。
“阿彌陀佛，貧僧是想說悟淨的佛緣很深。”
“貧僧也曾經想要窺探他的天命，奈何每次都像是看到了佛祖的萬丈金光，刺目不敢直視！”
“我本來還覺得可惜，他好好的佛緣竟然做出那種齷齪之事。”
“現在來看，既然是被他人栽贓陷害，想來也是他命中該有的劫難。”
“八十一難成正果，這樣想來，悟淨總有一日會成為一代大師！”
空智大師說到這裡，又仔細盯著劉飛：“貧僧剛才說，施主不要強求，佛祖之跡不可尋，施主要慢慢尋找悟淨，不可莽撞行事。”
劉飛愣了一下，然後慢慢點頭：“原來大師還有這一層意思。”
“阿彌陀佛，貧僧也明白，施主要給正神鍍金身當然不容易，雷震子，天雷滾滾，悟能倒還真算是遭了天譴。”
空智大師的聲音很平靜，甚至帶著幾分自嘲。
然而劉飛的內心卻是無比震撼，自己從進入大佛塔到現在明明一個字沒提，這個空智大師居然連他的墓地都看穿了。
這……
劉飛越想越覺得震驚，瞪著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，空智大師果然並非浪得虛名，非常人可比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