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飛一下子愣住了，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，他伸手擦去了令狐萍玉眼角的淚。
“為何要哭得這麼傷心？”
“你我之間的事情你可以不必掛懷，我此生此世也會守口如瓶。”
令狐萍玉愣了一下，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：“你想錯了。”
“什麼？”劉飛十分不解，如果不是為了這種事情，怎麼會哭得如此傷心？
令狐萍玉盯著劉飛的眼睛，試探性的詢問：“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，或者說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嗎？”
劉飛更加疑惑，微微皺眉：“你到底在說什麼？我聽不太懂。”
聽到這話，令狐萍玉的眼神黯淡了幾分，猶豫的片刻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：“也對……你不可能知道的。”
“你到底在說什麼？”劉飛歪了歪頭。
令狐萍玉抬起眼眸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，伸手撫摸著劉飛的臉龐，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愛意：“明明就連這疑惑的模樣都一模一樣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她微微歎氣，然後開口，“那個少年將軍就是你。”
“什麼？”劉飛大吃一驚，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來過地府，也與唐王交流過，你應該知道，你的上一世就是在幾百年之前，是一位將軍。”
劉飛皺眉點頭：“沒錯，可是我……”
令狐萍玉抬手阻止他，然後自顧自的說：“當時你經過昆侖山的時候，遇到了罕見的風雪。”
“兵馬困頓，士兵頹折，最後就連你也奄奄一息。”
“或許真的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吧，我看到了你在風雪中踉蹌獨行的背影，於是便一路跟隨。”
“想著你能自己走出風雪的話，我也就不插手了。”
“可是最終你還是倒下了，我帶著你出了風雪之地。”
“在昆侖山外的一處廢棄村莊中暫留，那一段時間……”令狐萍玉眼神變得空遠，陷入了美好的回憶，嘴角不自覺地上翹。
“你醒來之後，我們相談甚歡，簡直如知己，就那樣生活在一起，啊……我甚至想過。”她望著劉飛的臉，“一輩子就這樣和你在那村莊裡生活就好。”
“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，閒雲野鶴，遠離喧囂，真的是令人幸福。”
“那個時候我也從你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愛意，我慶幸自己運氣好，下山就遇到了自己中意的男人。”
“也就是從那時候起，我對你的情意一發不可收拾了……”
說完之後她眼神再次黯淡了下去，苦笑著搖了搖頭：“其實說起來今天你我之間有這樣的命運，也就是當年種下的因。”
“因果不虛……因果不虛……”她喃喃自語著抬頭看著上方，眼神飄渺，“天道何其殘酷啊。”
……
而聽到這一切的劉飛已經震驚當場，眼睛瞪的老大。
他低頭想了想，然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：“不對不對！”
“什麼不對？”令狐萍玉看著他。
劉飛舔了一下嘴唇，伸出一根手指，停頓了一下，然後開口：“前一段時間我回到過上一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