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飛眨了眨眼，隱約之間仿佛有些明白。
看著他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，葉青竹越過他，朝著安波柔走了幾步。
“你看她的眼睛，你看她渾身上下的皮膚。”
“如今她已經在科倫湖中淨化了靈魂，過往繁雜恩怨，終究隨著無數天水升騰而散。”
葉青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羨慕，或許在某種程度上說，她也渴望這種極致的解脫。
她微微低下頭，苦笑了一下，回頭拉住劉飛的手：“不行啊，老娘果然還是放不下你。”
“啊？”劉飛自然不可能知道她的心理過程，頓時更是滿臉問號，“你在說什麼？”
葉青竹笑了起來，在湖水泛起的波光裡，她的笑容顯得格外嬌豔，以至於劉飛都看呆了一下。
但很快他就回過神兒，繼續盯著安波柔，倒也不是，他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自信。
實在是被這個女人偷襲過一次，所謂一朝被蛇咬，十年怕井繩，這種心理陰影已經刻在他的本能之中。
“你不必如此擔憂。”葉青竹轉身看著安波柔，眼神平和，“她要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了，這種情況下，她絕不可能再造殺孽。”
“也更不可能主動給自己身上纏繞因果，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攻擊我們。”
劉飛聽到這話愣住了，因為他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。
正在這時，安波柔也看了看葉青竹。
兩個女人對視著同時點了點頭，葉青竹退到劉飛身後，安波柔則是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。
劉飛咽了一口唾沫：“你要乾什麼？”
安波柔仰頭看著他，下一秒卻突然跪在他麵前，這姿勢著實有些令人浮想聯翩。
可劉飛自然不會有那般想法，隻是覺得心中一沉，下意識準備出手。
然而緊接著安波柔就低下了頭：“對不起！”
劉飛挑了一下一邊的眉毛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這個曾經那麼瘋狂的女人，居然在給自己道歉，而原因隻是泡了泡科倫湖的水，這未免有些太簡單。
他回頭看了看葉青竹，然而後者隻是微笑點頭，示意他坦然接受。
“劉飛，你我之間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，我恨過你，怨過你，我在夢裡用最殘酷的方法，殺了你無數次。”
劉飛心頭一涼，嘴角扯動幾下。
安波柔接著道歉：“但我終究明白了，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天道演化而已。”
“你是明朝的將軍，我曾經愛的男人是蒙古的首領，你們本來就應該互相殘殺，就像雄鷹會吃兔子一樣。”
“所以我想殺你，應該堂堂正正的來，而不是陷害你或者利用你的家人。”
“可是說到底我又為什麼想殺你呢？是因為我恨你，可你殺了我的男人也沒有錯，我又憑什麼恨你？”
“這是一個沒有儘頭的圓環，繼續下去沒有意義，終究要有一個人來終結。”
“所以我向你真誠的道歉，希望我可以終結這個圓環。”
劉飛一陣猶豫，正想著要不要接受這場道歉，突然湖中那邊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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