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飛無法做出回答，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對方。
黑衣女人稍微歪了一下頭。
“哼，我給你三息時間考慮，你不說話我就殺了她。”
“你選錯了，我就殺了你們兩個！”
劉飛心中一陣惱怒，心說什麼叫選錯，你明明給了兩個選擇。
不過他也明白，這種時候人家占據絕對上風，講道理沒有任何意義。
“好，結束！”黑女人突然一揮手。
“什麼？”劉飛大吃一驚，因為這剛剛過了一息呀！
“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女人，然後回來宰了你。”
黑衣女人發出細微的笑聲：“到時候，我會讓你看到她的死相。”
“至少會把她的腦袋帶回來，讓你在臨死之前可以抱著。”
“不必感謝我的仁慈，隻需要埋怨你自己的弱小和愚蠢。”
黑衣女人說完，身後赫然出現一個坍塌的黑色霧洞。
“站住！”劉飛猛然上前一步，一掌純陽之氣推出，另一掌，則是化用之前雷震子的手法，漫天驚雷密布。
接著他雙掌在胸前一拍，隨後猛然拉開，火龍劍的虛影赫然出現，朝著女人直射而去。
三者加持，威力簡直驚天動地。
那黑衣女人回頭，眼神微眯，手掌輕輕浮動，漫天的黑白混沌之氣彙聚一處。
呼啦風聲響，劉飛頭發飛舞，眼睛瞪得老大，瞳孔深處伸出濃濃的絕望。
雖然他確實打斷了黑衣女人離開的步伐，可是這女人也毫發未損，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了過來。
“絕望之下最強殺招，哼，真是令我失望，太弱了，你們確實該死！”
“為什麼？”劉飛情緒激動，“你到底從何而來？是什麼人？為什麼要如此凶殘？”
他一連串的發問卻讓女人愣住了。
停頓了好一會兒，這黑衣女人仰天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，天生萬物，本應一片祥和，可天災人禍時常不斷，動輒百萬人死。”
“殘忍？這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而已，這一切都隻是天理！”
“隻要還存在於這世間，一切事物，殘忍二字都刻於其中。”
“天，以災禍殺百萬人；人，以強力吃百萬獸。”
“即便是在人世間，你與我，他與他無不是互相爭鬥，爾虞我詐。”
“太平時為了些許利益，無所不用其極，災荒時為了活下去，易子而食又何妨。”
黑衣女人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，輕輕搖晃著腦袋。
“就說你這個廢物，憑什麼說我殘忍？”
“回想你的一生，給自己編織高尚的理由，借著自身強大的力量，無情的殺死對手。”
“你，”她停頓了一下，“嗬嗬嗬，難道不殘忍？”
劉飛被說的有些啞口無言，張了張嘴，卻欲言又止，頭上逐漸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他心中似乎有點接受這個黑衣女人的說法，但是理性又告訴他，這其中哪裡不對。
他閉上眼睛，深呼吸一口氣，冷靜了幾分。
“不，人之所以為人，就因為我們沒有單純的弱肉強食。”
“否則的話，我們與那些野獸沒有區彆。”
“如果要按你這種說法，我們應該再次返回山川河海，當一個野獸！”
“你根本就是在，”劉飛的眼睛亮了一下，“用結果給自己編織理由！”
黑衣女人聽到這話似乎顯得有些激動，身體顫抖了幾下，拳頭逐漸握緊。
“適者生存！你難道能否認這一點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