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飛有些不解地望著她。
盛菲菲歎了一口氣：“你總得聽我把話說完。”
劉飛抱著胳膊，一副乖乖聽講的架勢。
盛菲菲皺著眉，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。
“唉，說起來很複雜，但是，”她一陣抓耳撓腮，“簡單粗暴的說，經過了精神殿的磨練，這種方法已經成為了你的本能。”
“但是，就像是你練武一樣，即便你形成了本能反應，要確保你自己足夠強大。”
“否則就算你本能的一拳擋住了對方的攻擊，對方比你強大的話，也能瞬間將你摧毀。”
劉飛眨了眨眼：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，我自身的精神要足夠強大。”
“對，一旦啟用精神超越，即便徹底進入了感官世界，這個過程在短時間內無法中斷。”
“這就意味著，如果那個叫雲天翔的家夥的精神力比你強大，那便能瞬間將你擊殺。”
“什麼後果，你應該清楚。”盛菲菲露出一抹苦笑。
劉飛點了點頭，該明白她的意思。
人本就是由精神和肉體所組成，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。
任何一方被摧毀，剩下的那一半隻能是慢慢消亡，結果隻有一個，那就是死。
他深吸一口氣：“這其中的風險我已經有心理準備。”
“那雲天翔居然能把女巫給害成這樣，而且還能夠繼續活著，實力一定不弱。”
“不過，等一下我們也沒有彆的選擇了吧，我必須要嘗試。”劉飛說著便閉上眼睛。
“哎呀，你等一下，”盛菲菲急得直跺腳，拉著他的胳膊，用力拽了幾下，“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。”
劉飛都有些急了：“還有什麼話，你一次性說完好不好。”
“你還怪我，你現在太著急，太冒進了。”盛菲菲神色不悅。
劉飛撓了撓頭，努力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他微微一笑：“好吧，多謝你的提醒，我不該這麼焦躁。”
“你接著說。”
盛菲菲白了他一眼，這才繼續開口：“我剛剛說的隻是你的精神那一方麵。”
“應該想到，精神離開之後，你的肉體該怎麼辦？”
劉飛指了指地上：“我已經設下了三道防護陣法。”
盛菲菲一下子被氣笑了：“如果雲天翔此時偷襲，你覺得這三道陣法能擋得住？”
思索片刻，劉飛直勾勾地望著她：“那看來隻能讓你給我護法了。”
“沒那麼簡單，”盛菲菲眼神中帶著幾分幽怨，“如果這種精神超越的方法，真有你想的那麼簡單，那何必要經曆精神殿的磨練呢。”
劉飛仔細一想也對，但隨即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：“難道你的意思是說，我的一部分精神和一部分肉體同時進入了那所謂的感官世界。”
“在那方世界裡重新維持住了平衡。”
盛菲菲點了點頭：“對對對，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她剛才就想這麼表述，奈何本來就有些著急，再加上劉飛一直急於嘗試。
她一時之間實在是難以準確描述。
如今劉飛這麼一說，她總算是又打開了思路：“如果把這裡當成現實世界，那麼在同一時間，你這個人，將會在兩方世界之中同時達成精神與肉體的平衡。”
“在這兩方世界中，兩個精神，兩具肉體，任何一個受了損傷，那麼，你同樣會必死無疑。”
劉飛的臉色十分苦澀。
因為按照對方的說法，自己豈不是要同時維持兩具身體的微妙平衡，這難度也有點太大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