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會……這樣。”盛菲菲渾身無力，搖搖欲墜。
她隻覺得大腦陣陣轟鳴，視線陣陣模糊，自身的呼吸聲無比清晰。
因為此時此刻，她確實感覺不到劉飛的氣息了。
經曆了那麼多都沒事，此刻卻死在這樣的地方嗎？
她猛然用力撕扯著頭發，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。
若是劉飛真的死了，她都不知道自己繼續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。
更不知道回去之後，如何向雪魅和葉青竹交代。
天地之間，風雲依舊湧動，陣陣狂風吹拂。
胡媚兒一襲白衣，渾身是血，渾身衣衫飄飄。
一切仿佛都結束了。
突然嘎啦一聲，好像是石板被掀開的聲音。
盛菲菲和胡媚兒同時一驚，轉頭看去。
隻見幾塊碎石左右分開，一個人影緩緩湧了出來，正是劉飛！
“呼！”他猛然直起腰，使勁喘了幾口氣，一腳踩空，差點摔倒在地。
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，臉上滿是塵土，頭發更是淩亂不堪，看起來非常狼狽。
盛菲菲愣了幾秒，猛然捂住嘴，臉上每一份細節都在洋溢著笑，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。
她雙手捂著心臟，整個人佝僂起來，不斷的低聲呢喃：“太好了……太好了。”
劉飛呼吸粗重，一手撐著一塊石頭，抬頭看著遠處的盛菲菲，露牙一笑。
盛菲菲同樣鬆了一口氣，腦海中想起對方的聲音。
“放心吧，我沒事。”劉飛輕輕點頭。
原來剛才他隻是短暫的失去意識，以至於渾身是氣息和神識消失了刹那。
看了看周圍，劉飛的目光聚焦在胡媚兒身上。
此時兩個人相距不過十步，但他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陌生感。
不對，應該說陌生中又帶著一股熟悉。
隻是這份熟悉並不屬於胡媚兒自身，而是之前那個白發女惡魔。
“你，”劉飛舔了舔嘴唇，拳頭暗自握緊，“是誰？”
根據對方的回答，他要判斷，是否要出手壓製。
胡媚兒麵無表情，隻是看了他一眼，轉身繼續朝著昊天峰深處走去。
快速跟上幾步，劉飛繼續追問：“回答我的問題，你到底是誰？”
胡媚兒停下，回頭直勾勾的看著他，聲音十分機械：“劉飛哥哥，是我呀，我是……”
她停頓，腦袋抽搐了幾下：“胡媚兒啊。”
如此模樣，實在是令劉飛難以相信。
他的右手逐漸鬆開，一股火焰在掌心中若隱若現。
胡媚兒的眼神下移，慢慢轉過身來。
“劉飛哥哥，”她的聲音依舊沙啞機械，“你要殺我嗎？”
“我再問你最後一遍，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？”劉飛的目光像針一樣，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。
胡媚兒歎了一口氣，抬頭望著雲層深處的昊天峰。
“我為了你，帶領族人，不顧一切的乾掉了這些魔獸。”
“現在我的族人都死了，難道你還希望我能像以前一樣，歡歡喜喜的和你說話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