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其樂融融,隱身在邊上的沈之暮瞧著既愉悅又有些酸。
他也想坐桌邊與他們說說笑笑。
宮雪琦喝茶的時候眼角看了一眼邊上,隱約覺得有人在那兒。
這幾月他們兩個都很少見到師尊,每次見到都是師尊教他們幾招法術,說不上太多話,師尊總是不見人影,盲猜是在皇城,可是來了皇城他們也沒看見小師妹身邊有師尊的影子。
用膳完,二人在王府住一日。
宮雪琦和鐘裕出了院子,宮雪琦停下腳步。
鐘裕:“師姐,你怎麼停下了?”
她看著不遠處的青石磚空地,她低頭:“師尊。”
鐘裕一臉茫然。
而下一秒,空地上出現了人影,一身白衣的沈之暮就站在那裡,他讚許的看著自己的大徒弟,果然雪琦一向聰慧。
看見人,鐘裕也趕緊行禮:“師尊。”
“嗯,你們二人打算一起曆練還是單獨?”
“單獨,我往北去,師弟往南。”她要去北荒,那邊是妖魔之地。
沈之暮點頭,他拿出了兩個鼓囔囔的錢袋子遞給他們:“一路小心,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傳喚為師,不可冒險。”
“是。”
這話他們很熟悉,因為每次出門曆練師尊都會說這句話。
遞錢袋子的動作也很熟悉,但是曾經遞的都是癟癟的袋子,這次結果手裡的錢袋沉甸甸的。
沈之暮交代幾句後就離開了。
鐘裕感歎:“師尊真的一直守在小師妹身邊啊。”
宮雪琦沉默了一絲,最後小聲說:“感覺以後你交不了楠楠小師妹了。”
“為何?”鐘裕不是很明白,他打開了手裡的錢袋子,頓時驚呼:“好多啊,金駝子!”
一袋子整大塊的金子,難怪這麼沉。
宮雪琦打開自己的,也是金子。
鐘裕吞了一下唾沫:“師尊.......這是轉性了?”
“師尊給了就收好。”
“收好收好,必須收好。”鐘裕趕緊把金子放貼身的懷裡:“他肯定是受了刺激才大方了一次,以後指不定多摳唆,師姐,我們連夜跑路吧,我怕師尊半夜後悔來問我們要回金子去。”
“.......”
........
春去秋來,轉眼兩年過去。
南卿的功力到達了一定的層次之後就有些止步不前了,她也不急,每日照常慢慢修煉,偶爾看看這方麵的書籍。
人間是找不到修魔的功法書籍,但是有沈之暮在,南卿得到這些書輕而易舉。
兩年過去,沈之暮也不像一開始一樣整日隱身了,他很多時候都會出現。
郡主及笄前後那段時間府上的下人都是見過沈之暮的,沈之暮的長相氣質實在太不俗了,太難讓人忘記了。
一開始看見郡主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男子還嚇了一跳,但是仔細一瞧就知道是誰。
這不是郡主的師尊嗎?
但是這次顯然郡主和這位仙師之間氣氛不對,不似曾經那般。
下人們都聰明,不亂看不亂問。
沈之暮在天宗門的藏書閣找來了一本新的書籍,他拿到書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皇城。
“楠楠,瞧瞧這書,它對你此刻的修煉定有幫助。”
曾經他是學會了書裡的東西然後教她,但是她不喜歡,她說:“你又不是我師尊,你彆教我。”
她不喜歡他就不教,但是他給她找書。
南卿對魔修的書籍很感興趣,其實修煉久了就會發現魔修後期的不易,修仙是全程都有秘籍功法,沒有斷代,但是魔修連存有的書籍都少之又少,越往深處修煉越覺得像是挖寶一樣。
南卿接過書:“這書看起來有百年了吧,誰寫的?”
“具體誰寫的不知道,但是來曆可能是之前仙魔大戰後搜集的。”沈之暮看她眼睛都黏在書上了,他風塵仆仆回來她也沒多看幾眼。
不過他知足,這兩年,前一年多她從不主動跟他搭話,還是這後半年他們才會這般聊天對話的。
南卿坐在軟榻上研究書籍了。
沈之暮在一旁陪著,眼見著日落西山,她還是沒有抬頭。
“楠楠,書看久了傷眼。”
“嗯。”
還是沒有抬頭。
沈之暮歎息,他靠近她:“楠楠。”
“你彆吵我,我就快看完了。”
“書可以慢慢看,不急著一時看完的。”沈之暮很有耐心,他沒有去直接拿走她的書,隻是溫聲勸誡。
他臉有點近,南卿沒有抬頭,她一手拿著書一手直接推開他臉:“沈之暮,你擋著我的光了。”
軟綿的指尖摸到他的臉,她全神貫注的看書,而沈之暮被摸臉卻無奈又喜悅。
他喜歡她這個人,自然也喜歡她的觸碰,每次都找機會希望有些肌膚接觸。
沈之暮坐在她身旁,試探性問:“坐了一下午累嗎?要不要靠在我身上看書,或者你靠著我休息,我念給你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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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嗎?
今日更新完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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