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姒有很多話想說，但是現在時間緊急，還有並不是說了就能改變什麼，她已經把自己的意思傳達了。
“茉茉，再見。”
劉姒拉著鐘澤成的手，帶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食堂，他們去找出口了。
閒雜人走了，南卿看著身旁的男人：“謝謝你願意幫忙。”
路間白皺眉，他不喜歡她的這句謝謝。
“茉茉，知道了真相你恨嗎？”
“恨。”南卿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這個字，她當然恨了，她恨無辜，其他人也一樣無辜。
路間白明白她在想什麼，他要解開一些誤會。
路間白抱起了她：“你不是想去那個住院樓看看嗎？我帶你去。”
南卿靠在他懷裡，小聲問：“哪裡住的是那十個人？”
“嗯。”
住院樓一片漆黑，這裡沒有前麵那麼明亮，而且整個病房裡麵寂靜一片，十個人麻木的坐在自己的床上。
這不像是治療過的精神病人，反而像是被精神折磨了的人。
就在南卿疑惑的時候，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：“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善良，當場隻活下來了十二個人，你猜的是對的，裡麵七個是凶手，他們活下來了，我變成了厲鬼跟在他們七個身邊幾年，殺了他們，把他們帶回來了這裡，跟其他三個一起關著。”
關著，一遍用藥治療吊著他們清醒，一遍讓心理暗示他們，讓他們自責愧疚痛苦。
他不是在治療他們，他是在折磨他們。
他出生商戶人家，卻從醫，海外學醫數年回來，繼承家產開了這麼一座精神病院。
五十多年前精神病院是很稀缺的，精神疾病普及率太低，大家都更願意把病人關在家裡，就對外稱是個傻子瘋子，不願意花錢送醫，也不相信醫院的治療效果。
他花了很多心血才讓這家醫院運轉起來，治療控製好了很多精神病人。
結果一切都被這些人給毀了，不僅僅醫院毀了，還搭上了上百條性命。
死後，路間白真心做不到生前那樣了，他隻想殺戮，折磨這些凶手。
或許是這裡冤死的人太多了，磁場原因，這裡變成了一個循環空間。
有時候路間白也會恍惚，仿佛他曾經的赴山精神病院回來了，那些醫生護士病人家屬都還在。
但是看見那幾個凶手的臉，還有夜幕降臨的燒毀場景，他知道曾經的一切早就沒了。
路間白不想茉茉把自己想象的有多好，他把自己醜陋的一麵露給她看。
南卿眼神中除了一點點小波動就沒有其他不好的神色了，甚至她笑著看著裡麵麻木的十個凶手：“做的好。”
不管對與錯，作為一個受害人她聽到這些凶手被精神折磨，她是高興的。
路間白聽見她的話笑了，他抱緊她：“我不是好醫生，茉茉，你還喜歡我嗎？”
“我喜歡你從來都不是在乎你是不是一個好醫生，而且誰說你不是好醫生了？死後的一切不能改變你曾經的貢獻，你很好，況且，無論生前死後你在我眼中都是好的。”南卿親親他的臉。
路間白接受著她的吻，冰涼的吻卻讓他心暖了。
茉茉很不一樣。
“茉茉，你為什麼變了？”
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南卿唇貼著他臉，小聲說：“你喜歡嗎？”
“當然喜歡。”
“路醫生，跟我一起離開吧，我討厭這裡，我們都變了，我們不適合待在這裡。”
他們的心態都不同了。
“好。”
這次路間白沒有猶豫。
南卿摟著他脖子，親昵的說：“問問其他人走不走，想離開就離開吧，至於他們.......我要他們永遠留在這裡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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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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