滇西之南,白沙江上。
雖然已經過了正午,但江麵上依舊是白帆點點,艘艘貨輪沿著江流,緩緩朝著天際駛去。
在江岸四周時有水鳥群聚,乳燕展翅,氛圍很是寧靜。
此時在那艘艘貨輪中央,有一艘體型較小,外觀極為豪華客輪,顯得極為特彆。
一眼望去,那客輪整體共有三層,大約能容納幾百號人,但此刻在船艙,甲板上,卻空無一人。
唯有船尾處,一名身著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,正盤膝坐地,靜靜的望著江麵上的浮漂。
隻見那中年男子劍眉星目,器宇軒昂,縱然年齡較大,縱然一言未發,但仍舊難掩那股氣吞山河之勢。
尤其是他周身散發出的那股磅礴的壓迫感,更是讓人不敢直視分毫。
“境主,您……找我?”直到片刻之後,站在一旁恭敬等待的那名老者,才忍不住低聲問道。
中年男子沒有回答,而是仍舊盯著江麵上的浮漂。
就在這時,浮漂忽然一陣顫動,中年男子臉色一變,同時捏著魚竿的手指輕輕一挑。
很快,一條一米長短的大魚,便被釣了上來。
看著在甲板上不斷跳動的大魚,中年男子麵露喜色,忙轉頭朝著在一旁恭敬站立的年輕女子,招手笑道:“快拿過去,讓宋師傅幫忙處理了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轉頭望向身後那幾名手下,淡淡解釋道:“白沙江的青魚最為美味,無論是做魚生,還是做魚湯,都是難得的佳品。”
“境主,您若是對這魚有興趣,屬下可以派人在南境養殖一些,何必親自來一趟滇西。”聽到中年男子的話,那名須發儘白的老者,有些不解道。
在他看來,南境距離滇西上千公裡,又危險重重,對方為了一條魚,不惜隻身犯險,實在有些不值得。
中年男子輕笑一聲,玩味道:“祁老先生,你這就外行了,養殖的青魚,怎麼能跟白沙江中野生的青魚相提並論,要的就是才從江中釣上來的,那才叫絕美。”
“境主對美食的研究,堪稱爐火純青,老朽豈能與您相比。”那白發老者乾笑一聲,連連揮手道。
中年男子微微一笑,然後才轉頭望向剛才那名恭敬等待的老者,淡淡道:“聽說祝平生死了?”
“不錯,他是被那位蘇宗師所殺。”乍侖腦袋深埋,甚至連眼前那名中年男子的臉,都不敢多看一眼。
雖說他身為南境中層,但他很清楚,憑他的身份,根本沒有看到對方容貌的資格。
“蘇宗師,他是何人,姓甚名誰,我怎麼沒聽說過,華夏還有這麼一號人物?”不等那中年男子回應,剛才那名白發老者,好奇問道。
“蘇宗師……他叫蘇鐵,是新晉的宗師,最近幾天才出現的。”乍侖用餘光將那白發老者掃視了一眼,趕忙低聲回道。
白發老者輕捋胡須,若有所思,然後感慨道:“華夏真不愧是當世大國,短短十幾年的時間,已經出現了七八名宗師,不過……”
說著話,他搖頭笑道:“不過,這些似乎對我們南境沒什麼影響吧。”
“乍侖,你跟那位蘇宗師,是否也有些來往?”中年男子沒有理會白發老者的問題,而是抬頭望向乍侖,淡淡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