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是軍人出身,加上常年身處戰場,司徒璋周身氣息本就比尋常之人更加磅礴,加上宗師級實力,此番陡然暴怒,可謂是氣勢如虹。
頃刻之間,整個車內的氣氛,瞬間變的無比肅殺。
甚至就連正專心開車的陶伊楠,也發覺情況不對勁,下意識轉頭掃了一眼。
看著司徒璋那冰冷的目光,她本想勸說幾句,但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,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她很清楚,她這位師兄,雖說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,但真要發起脾氣來,誰都攔不住。
倒是蘇鐵,麵色始終平和,仿佛根本沒把司徒璋放在眼中一般。
看到這情形,司徒璋心中更是湧動著一股無名之火,他也不知道為何,就是想教訓一番這小子。
“叮鈴鈴!”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,忽然打破了車內的寂靜。
短暫沉吟,司徒璋這才將落在蘇鐵身上的目光收回,然後迅速掏出手機應了幾聲。
“師兄,出什麼事了?”見司徒璋臉色不對勁,陶伊楠擔憂問道。
司徒璋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深吸了一口氣,沉聲道:“金烏閣那隻凶獸最近異常狂暴,前些天,為了將其鎮壓,師傅他老人家身負重傷。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,師傅情況如何,有沒有生命危險?”聽到司徒璋的話,陶伊楠臉色大變,以至於握著方向盤的手,險些沒拿穩。.caso.
司徒璋口中的師父,對待她便如同對待女兒一般,不僅傳授她一身能耐,還對她有救命之恩。
可以說,在她眼中,對方便猶如親生父親,現在聽到對方身負重傷,她豈能不擔心。
司徒璋搖搖頭,歎息道:“武備閣的幾位前輩,正在幫他療傷,不過聽吳老那邊得到的消息,情況似乎不太明朗。”
說完,他猛的指向蘇鐵,怒喝道:“小子,就是因為你,如果不是你強行將那玉璧占為己有,我師父豈能有此劫難,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便是天涯海角,我也要你的命。”
“師兄,您冷靜一下,此事……說起來,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他,畢竟師父受傷在前,我們討要玉璧在後,所以……”陶伊楠低聲勸道。
不等司徒璋回應,她忙繼續道:“現在師傅的情況尚且不明朗,當務之急,我們還是要儘快趕回去,看看師傅他老人家情況如何,萬萬不能因為意氣用事,而在耽誤時間。”
司徒璋聞言,沉吟了一會,然後才沉沉的點了點頭。
他知道,陶伊楠說的有道理,他師傅受傷,的確怪不到蘇鐵頭上,反而真要計較起來,他才是問題最大的那個。
如果他早些做決斷,在競拍之前,就將玉璧拿下然後及時送回武備閣,根本不會有後麵這些事。
想到這,他哼了一聲,然後才將目光收了回去。
“蘇先生,我師兄太過擔心我師傅的安危,所以剛才情緒有些激動,還請你不要介意。”見司徒璋沒再多說,陶伊楠這才轉頭看向蘇鐵,有些歉意道。
“我要是介意,也不會跟你們去燕京了。”蘇鐵冷冷道。
聞言,司徒璋臉色一沉,當即便要反駁,但話到嘴邊,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