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朝霞遍布天際。
林清月撐了個懶腰坐起身,她掀開被子下床,首先去了隔壁房間。
林靖宗還在睡懶覺,她沒好氣的將他被子掀開:“今天月考,趕緊起來上學去!”
林靖宗一個激靈坐起來,今天是一月一度的月考,以前他不害怕考試,因為不在乎結果。
可這一次,他是要衝出倒數前十的,這次的結果對他而言很重要。
他立馬起身刷牙,還不停的背單詞,臨時抱佛腳,能記幾個是幾個吧,寫英語作文能還遇上。
他嘴裡念念有詞,拎著書包就趕去學校了。
林清月搖搖頭,要是這小子一直這麼努力,還愁考不到前十嗎?
她也準備上學,路過二樓時,卻見林雪怡站在門口,一雙怨毒的眸子死死盯著她。
林清月勾唇露出笑容:“黑眼圈這麼重,昨晚沒睡好嗎?”
林雪怡的眼底淬出劇毒:“彆高興得太早。”
林清月臉上笑意更甚。
這母女倆越是搞幺蛾子,隻會死的越快,她拭目以待。
她背上書包,心情頗好的上學去了。
林雪怡坐在鋼琴前,努力平複心情,她的手指在琴鍵上劃過,將一首曲子彈的四分五裂。
“你這樣不行。”
顧芸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,滿眼失望。
“這首曲子重點是刻畫青春期少女的反叛,而不是讓你怨天尤人,聽著像是三十歲已婚婦女彈出來的曲調。”
林雪怡睜著淚眼朦朧的眼睛:“二嬸,我爸媽可能要離婚了,我沒心情參加鋼琴大賽了,我輸定了……”
顧芸眸色一變: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,沒影子的事彆亂說。”
“是真的!林清月一回來之後,爸爸就總是向著她,因為她,爸爸媽媽經常吵架!她不知道跟爸爸說了什麼,爸爸讓媽媽搬出去了!”林雪怡哭著道,“為了給我使絆子,她還參加了這次鋼琴比賽,她才過了鋼琴三級,她怎麼可能拿得到名次,就是為了使壞,就是為了毀掉我的前途……二嬸,我害怕了!”
顧芸有些不敢信。
林清月那丫頭,小時候在她這兒學過鋼琴,三分鐘熱度,空有天賦卻不努力,學幾年都才三級。
就這種水平,是怎麼混進去參加大賽的?
她懷疑林雪怡說謊,不過當她打了個電話去組委會詢問時,果然有林清月的名字。
於是,林雪怡的話,她信了個七七八八。
她安撫道:“這是全國性質的比賽,靠實力說話,她就算想使壞也沒機會,你放心,二嬸從頭到尾都會陪著你,不會給她任何機會。”
林雪怡沒有高興多少,依舊在垂淚。
顧芸扯了扯唇角道:“老太太這周日過生日,不是整歲數,不打算大肆操辦,但也是個機會。”
林雪怡咬住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