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物！”
陸沉的眸子猛地沉下來。
他拿起手邊的一個硯台砸過去。
秘書連忙退了一步，才避開了這硯台，不然腦袋都會砸出一個血窟窿。
這時，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，陸默走了進來，看到陸默，秘書狠狠鬆了一口氣。
陸默開口：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秘書點頭，趕緊走出去，輕輕將門給合上。
“大哥，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。”陸默彎腰將硯台撿起來，“有時間生氣，不如好好想一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陸沉冷笑：“陸氏集團這幾年發展如日中天，看來是擋了某些人的道，這麼迫不及待送死來了。”
陸默淡聲開口：“我隻問一句，網絡上那些照片是真的嗎？”
陸沉點頭：“確實是真的，不過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，這幾年我做事還是隱蔽一些了，不會輕易讓人拍下照片。”
“既然照片是真的，那這次的事怕是沒那麼容易揭過去。”陸默道：“大哥，你公開道歉吧。”
網絡上的照片刪不乾淨，還有背後勢力推波助瀾，事情愈演愈烈，陸氏集團的股價已經出現了波動。
陸氏做的是實體產業，輿論對陸氏集團的影響有限，但是，會給陸家蒙羞，尤其是陸氏集團董事長發生這種醜聞，以後無論誰提起陸氏集團，肯定會想起陸氏集團董事長和無數女人私房照曝光的事，對陸氏的長遠發展非常不利。
陸沉抬頭看著自己的親弟弟，緩聲開口道：“我的那些照片，都是多年前拍下來的，且是在光線不好的情況下拍的，我的五官有些模糊，照片裡的人，可以是我，也能——是你。”
陸默的臉色徒然變了。
他們是親兄弟，他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。
他臉上的溫度很低，一字一頓道：“大哥，這是你自己做下的醜事，就該你自己承擔。”
“當初要不是我跳下河，你早就死了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！”陸沉指著他的鼻子道，“我說什麼，你必須照做，彆逼我動怒。”
一提到小時候的救命之恩，陸默就沉默了。
大哥為了救他，跳入了冬天冰冷的河水裡，他得救了，大哥卻差點死了，在重症監護室住了一個多星期才出來，救了他之後，大哥的身體就差了許多，天冷就生病，家裡人總是告訴他，他的命是屬於大哥的，他必須要輔助大哥將陸氏集團發揚光大。
他的這條命都是大哥的，似乎為大哥承認醜聞，也沒什麼。
陸默將手機摸出來，他剛點開社交軟件，一條剛出來的新聞就映入了他的眼簾——
“二十年前秦家大小姐秦明珠訂婚當夜失蹤，據說與陸氏集團有關。”
這條新聞下麵，沒有多少回複，畢竟時過境遷，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秦家大小姐秦明珠，過了二十年，早就被無數人忘了，就算上了新聞，也沒有多少人記得。
網友都在陸沉的醜聞照下轉發評論，因為那些醜聞照的女主角有幾位是娛樂圈裡的明星模特。
秦明珠——被掩埋在了歲月的鴻溝裡。
陸默的手指一寸寸收緊。
他抬頭，輕聲問道：“大哥，你還記得明珠嗎？”
陸沉的手指猛然僵住了，隨即冷笑：“提她做什麼。”
“當年秦明珠失蹤，大哥有派人找過她嗎，大哥知道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嗎，大哥有想過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嗎？”陸默的聲音漸漸急促，“我一直以為大哥是真的愛她，才會不顧一切的占有她，可，根本就不是，沒了秦明珠，還有李明珠，趙明珠……對你而言，隻要是那樣一張臉就行，無論她姓什麼叫什麼，你都能上……”
“啪！”
響亮的一耳光扇在陸默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