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月臉上是乖巧的笑意。
但是這笑意絲毫不及眼底，在秦家知道她的存在之前，秦家所有人的喜好就被她摸了個清清楚楚。
她重生回來之後，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。
她乖巧開口道：“媽媽還活著的時候，我聽媽媽提起過外公，媽媽說外公一直有輕微的胃炎，有時候陪客戶喝酒後就胃疼，我就是記著媽媽的話，所以才趕緊去樓下買了小米粥上來……”
事實上，媽媽從未提起過秦家人一個字，媽媽對秦家人早就死心了。
聽到她的話，秦老爺子有一瞬間的失神，他透過林清月，仿佛看到了大女兒……明珠一直很優秀，性格活潑開朗，對每一個家人都很關心，哪怕是後媽，明珠也是記在心上，外出回來經常會帶後媽喜歡的點心和水果。
明珠突然失蹤，他心裡其實知道，明珠是怨恨秦家。
卻沒想到，怨恨秦家的明珠，竟然會對親女兒提起他這個不合格的父親。
“外公，媽媽一直擔心您的身體。”林清月柔聲道，“其實媽媽一直想去京城探望外公，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，最終沒有去成。不過沒關係，我來了，我可以代替媽媽照顧外公。”
她將勺子遞到了秦老爺子手中。
秦老爺子眼眶微熱，手放在了林清月的肩膀上：“孩子，好孩子，真是個孝順的孩子……”
他拉著林清月坐了下來。
他吃一口小米粥，就看一眼林清月，林清月臉上始終是乖順的笑容。
她以前扮演乖女兒乖孫女會很吃力，心中也會有不適感，不過現在有了係統獎勵的“演技爆棚”技能，她演什麼都手到擒來，自己都想給自己點讚。
站在一邊的秦染染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在學校的林清月，囂張跋扈，目中無人！
在她爸麵前的林清月，乖巧順從，就是大人最喜歡的那種女孩！
太能演了！
太能裝了！
她很想拆穿林清月的真麵目，可是她爸沉浸在往事中，她這時候開口，似乎又不太好。
她猶豫之時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。
秦如霜走進來：“你們兩個都在呢，正好，客戶也過來了，抓緊時間把這兩個項目定下來。”
秦老爺子收回思緒，抬起頭：“什麼項目？”
“大哥，你還不知道吧，染染和清月兩個人做的項目方案都很不錯，我上午剛提交給客戶，客戶這會兒就過來了，我來秦氏是跟客戶碰個麵。”秦如霜笑著開口，“染染，你以前單獨見過客戶，農場項目你自己和客戶接洽，清月這是第一次，我帶帶她，清月，你把頭發紮起來，馬尾就行，顯得乾練一點。”
林清月的頭發是披在肩頭，她剛剛在樓下聽說秦老爺子來了，立馬解開了橡皮筋，讓頭發隨意披下，她在老爺子麵前扮演的是乖巧外孫女，披頭散發的少女看起來更乖巧。
不過這會兒秦如霜發話了，她自然是乖乖將頭發紮起來。
剛剛還乖巧的女孩，瞬間就變得清冷乾練起來，秦如霜滿意的點點頭：“跟我下樓吧。”
秦染染滿臉不可置信。
姑姑竟然寧願帶林清月這個新人，都不帶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