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月一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。
張君壓低聲音道：“說真的，你們真的沒感覺到小月月和她男朋友吵架了嗎？”
周可艾沉默了一下開口道：“情侶吵架很正常。”
“哪裡正常了。”楊思怡睜大眼睛，“以前這位燕先生看小月月的時候，眼睛裡全是柔情蜜意，現在麼……我怎麼感覺全是痛苦，有種愛而不得的錯覺……小月月，你這是把人家怎麼著了？”
“你怎麼喝了這麼多啤酒？”周可艾這才注意到邊上多了幾個空罐子，“你還說我們一人隻能喝一瓶，你自己怎麼喝這麼多，臉都紅了，不會是醉了吧。”
林清月的雙眸變得迷離，打了個酒嗝：“我沒醉，沒有醉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就一頭栽在了桌子上。
“艾瑪，都還沒開始吃呢，她就醉了。”張君感覺將她扶起來，“走吧，先把人送回宿舍。”
周可艾連忙來幫忙，楊思怡去結賬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小店門口走了進來。
他二話不說，將林清月打橫抱了起來，提步往外走。
周可艾追上去：“喂，你乾什麼？”
燕肆年的腳步頓了一下：“她是我女朋友，她喝醉了，自然是我來照顧。”
周可艾抿緊唇。
上回宴會上，她就感覺到燕肆年不對勁了，而且他們兩人的感情已經出了問題，她怎麼放心把小月月交給燕肆年。
她正要追上去，就被楊思怡給拽住了。
楊思怡將手機遞過來，她們共同所在的群裡，林清月剛剛發了一句話：“不用擔心我，我沒事。”
周可艾鬆了一口氣，看來小月月是沒喝醉，自有打算。
燕肆年抱著林清月，將她放在了車子後座位上。
林清月閉著眼睛，臉頰酡紅，一看就醉的不輕。
也隻有在這個時候，燕肆年才敢露出原本的自我。
他輕輕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，輕聲道：“姐姐……”
微不可聞的一聲姐姐，讓林清月的心口莫名一窒，她的手指蜷縮起來。
然後抬起來，將男人推開，嘴裡咕噥道：“討厭……我最討厭你……”
燕肆年啞著嗓音問她：“你討厭誰？”
“討厭你，討厭燕四爺！”林清月像小女孩一樣無理取鬨起來，揪住了男人的領帶，質問道，“你怎麼可能這麼對我……你不是說最喜歡我嗎，你不是說會一輩子對我好嗎，為什麼這麼喜怒無常……燕肆年，我後悔跟你在一起了，因為你，給我帶來了痛苦……”
燕肆年撫摸著她的臉，輕聲道：“原來你也會痛苦嗎，這幾天，你正常學習正常生活，我還以為你不會痛苦……你後悔選擇了燕肆年，真的後悔了嗎？”
“是！我後悔！我很後悔！”林清月又哭又鬨，“我之前覺得你很成熟，可以保護我，可是現在，我發現你還不如嘟嘟成熟！如果是嘟嘟就好了，雖然嘟嘟沒什麼能力，但至少，任何時候他都會站在我身邊，我需要一個隨時都能站在我身邊的人，我真的好累啊……”
她哭累了，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醉過去。
燕肆年吻著她的側臉，緩聲道：“原來姐姐還記得嘟嘟啊，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。你喜歡嘟嘟，嘟嘟也回來了，以後姐姐隻喜歡嘟嘟一個人好不好，嘟嘟會保護你，會一輩子站在你身邊，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……”
“你騙人！”
林清月咕噥著開口。
她換了個姿勢，窩在男人懷中，“嘟嘟早就不見了，你騙人……”
燕肆年貼近她的耳際：“我不會騙你，我怎麼會騙你呢……等你和燕肆年徹底結束後，我就會出現，姐姐，你等我……”
林清月的手指一緊。
原來……第二人格是抱著這個目的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