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燒烤加啤酒,一百五十二,兩瓶牛欄山十六,一百六十八,零頭給您抹了,您給個一百六就行。”趙塵拿著小票和收款碼來到剛才吆喝的兩人麵前說道。
男人伸手把兩瓶牛欄山接了過去,嘟囔了句:“抹零就抹零,才抹個八塊,看不起誰呢!”
說完對著趙塵拿著的收款碼掃了下。
【叮收款:一百五十元】
店裡的音響中響起了機械的女聲。
掃完錢二人就準備起身就走。
趙塵用手一攔,順手拐走了男人懷中的兩瓶牛欄山。
“二位,如果你們隻付一百五,那我可就隻能當燒烤的價錢給你們抹零了,這兩瓶酒,還是算了。”
抹了八塊還不知足,得寸進尺了簡直!
趙塵一般吃燒烤很少,基本都是大學時候在金大附近的大排檔消費,而且那邊師傅也很懂學生的不易,價格不貴還都習慣抹零。
但是他都沒見過直接帶白嫖的。
“哎呦嗬,哪來的雛鳥在這狗叫啊!老子馬大三能來你們店那是給你們麵子,還敢跟老子叫板?”
“媽的你今天不賠老子幾瓶五糧液你這店也彆想開了!”自稱馬大三的漢子很明顯之前沒來過這家燒烤店,以為趙塵就是燒烤店裡的老板或者夥計,腳踩在凳子上張牙舞爪。
趙塵也沒想到怎麼他剛到中海就碰到這種沙比玩意,剛欲說話,隔壁四人桌略帶戲謔的說道:“兄弟,第一次來炎炎燒烤店吃飯吧。”
“現在給人家小兄弟道個歉,屁顛屁顛滾蛋就算了,真要攤上事,沒人救得了你!”說話的男人送了顆花生米到嘴裡,大口地悶了一杯紮啤。
大夏天晚上還穿長袖遮擋手臂的男人,喝到嗨喝到熱都不脫,不用問都知道在遮擋些什麼。
馬大三壓根就是裝杯,看來收錢的家夥年輕,想嚇唬嚇唬人家,這旁邊一桌剛剛聊的可都是正兒八經令人心驚的事。
這時候,剛剛還在門外烤串的楊炎也跑了進來。
“趙塵,什麼情況?”楊炎看這剛剛好像是發生了口角。
“炎哥!”四人桌的幾個漢子看楊炎進來,連忙起身給他打招呼。
楊炎點點頭,也算是意思了下,轉身看向挑釁的兩個客人:“二位有什麼不滿意的嗎?”
聲音清淡,但鏗鏘有力。
“沒......沒了。”馬大三也被剛剛旁邊四個人起來給那個進來的年輕人打招呼嚇到了,這店不會是黑店吧!
一念到此,馬大三趕忙拖著還在發呆的同伴溜了。
趙塵跟著楊炎走出店門,楊炎繼續烤著串串,趙塵就在一旁陪他嘮嗑。
“像剛剛那種地痞多嗎?就動不動不給錢或者少給錢的。”雖然知道這些無可避免,但是趙塵還是覺得楊哥呆在這裡太委屈了。
楊炎哈哈一笑:“當然不多,你以為還是二十年前啊,老弟,現在可是法治社會。”
“大環境還是不錯的,雖然犄角旮旯的縫隙裡臭蟲還是不少,但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,沒必要非要扣死那最後一寸禁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