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江大生,看形勢不對,猥瑣地往後縮,儘量減小存在感。
張翠花反應過來後,扯著嗓子大聲哭喊,媽呀爹呀地叫喚。
說什麼天理不公,什麼要報警之類的話。
不料沈程隻是淡定地雙手抱臂,譏諷道:“你大可試試看,江城這地兒,誰說了算。”
一句話,儘顯狂傲。
阮清清有些被沈程帥到了,抱著江衍地胳膊用力收緊,眼睛亮晶晶的,心裡在想,果然好使。
她就做不到像他這麼囂張,簡直囂張到沒朋友。
不過,她喜歡。
少年被她抱緊胳膊,回眸時,正好看見她眼裡的光亮,比看他的時候,眼睛裡的光還亮。
少年人一直以來,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,不知心事,隻知道,他不舒服。
張翠花還想說什麼,就聽沈程譏諷地說:“需不需要我通知老狗,你們還在江城呀。”
一聽老狗這稱呼,夫妻倆嚇得直哆嗦,那是債主。
倆人就是欺軟怕硬的主,見到沈程這個硬茬子,哪裡還敢耍橫,忙不迭道歉求饒,然後拉著江大生灰溜溜地跑了。
解決了事情,沈程回眸,衝阮清清放了個電眼,阮清清開心地朝他豎起大拇指,讚。
事情解決後,沈程也不方便一直待在教室,因為很快就是下一節課了。
阮清清跟著沈程跑出去,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,還用腦袋在他懷裡蹭,一邊蹭一邊說:“程哥哥,你真好使,以後,你要繼續好使。”
沈程嘴角抽搐,見她突然撲進懷裡,還以為小妮子嚇到了,正打算溫柔的摸摸她的小腦袋。
聽了這話,摸摸改為狂亂地揉:“臭丫頭,說的是人話嗎?”
下午課還在繼續。
但是同學之間,卻開始好奇,有女生已經八卦地跑來問阮清清和沈程是什麼關係了。
阮清清倒也好脾氣,每次都耐著心思解釋:“那是我表哥,親表哥。”
沈程的身份,很快就被人知道了。
原來,是江城少麗集團的總裁,更是江城首富。
阮清清是沈程的表妹,家境肯定也不差。
一下子,美麗的學渣,變成了白富美學渣。
阮清清在說沈程是他表哥時,身旁的少年垂下頭,眼底的黯淡一點一點散去。
但很快又有不好的言論傳出來。
江衍去接水時,聽見幾個男生說。
“不知道江衍舅媽說的是不是真的,阮清清不會真喜歡江衍吧?”
“有什麼不會的,男俊女美,互相吸引,很正常。”
“嘖,正常個屁,沒看見阮清清平時穿的衣服都是大牌兒嗎?她哥還是江城首富,江衍是啥?聽那意思,爸媽早沒了,還是個孤兒呢,經常連飯都吃不上,他拿什麼配得上阮清清。”
“靠,你想的真遠,咱還是學生呢。”
之後的話,江衍沒聽見了,因為兩個男生看見了他。
對上他陰沉沉的雙眸,到底是背後議論彆人被正主聽見,兩個男生特彆不好意思,灰溜溜地跑回教室了。
少年拿著水杯在接熱水。
水杯舊得發白,上麵的圖案都沒了,這是他初一給彆人發傳單時,彆人送的。
一直用到現在,他隻有這一個水杯,沒錢再買新的。
而女孩用的所有東西,都奢侈而精致。
與他是那麼的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