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門外站著的真是八歲的李意輝,“兒啊,過來什麼事啊?”
“爹,奶奶她們聽說堂叔回來了,叫我過來叫堂叔他們過去吃飯。”李意輝說完,往屋裡看了看,見意蘭她們也在,揮了揮手。
李長江他們去小叔公家的時候大包小包的,很是惹眼。
這廂在書院的李意卿還不知道這件喜事,不過他最近很是開心,因為雖然拜了個懶散的師傅,但有人帶著就是不一樣。
而且師傅如果偷懶想去喝茶了,就讓他自己在書房看書,要知道他師傅可是豫原的山長,書房裡麵的書基本都是難得的書籍。
日子就這麼過了下來,剛過了中秋節,李意卿便收到了家裡的來信,拆開裡麵是幾封信,先看了下他爹的書信。
“中了,意傑哥中了秀才。”
張自新也在走廊邊上看書,聽了這話,笑道:“可真是一大喜事了,可惜我們不在家,現在寄了禮品回去,不知道是不是晚了些。”
“豫原確實離家遠,不過明日我們去中州城買些禮捎回去吧。”
“行,左右咱在豫原也閒著。”
這還真跟張自新說得一樣,李意卿是拜師了,但他師傅鹹魚啊,說是學問一事,不可急切。
至於張自新,他都來好幾個月了,又有李意卿在旁邊指點,偶爾他還厚著臉跟著去找沈山長幾次,現在他的功課進步很多了,所以兩人便開始悠閒了下來。
兩人買了禮品,但張家的商隊現下不在中州,隻能到彆的商隊或者鏢局看看哪個能寄回去的。
八月底,盛京京郊。
侍候莊稼忙了一年曬得黝黑的農夫,看著從碾穀機打出來的稻穀,而後不知看了什麼,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,但又眼眶泛紅,帶著淚水,想到什麼,疾步往還在地裡撿穗子盧農官那邊走去。
“大人,盧大人。”
彎腰撿稻穗的盧農官直起身子,見到急匆匆跑過來的大爺,還以為有什麼事,急忙走到岸上,不怪他想多了,這跑過來的大爺臉上是又笑又哭的,很是怪異。
大爺氣喘籲籲跑過來,“大人,稻,子。”
盧農官見此,急忙扶著他道:“怎麼了?你不是去看稱重了嗎?難道是比之前料想的還少?不會吧?我先去看了,那穗上麵掛得滿滿當當的,還個個顆粒飽滿啊。”
大爺總算是平了下氣息,接著笑道:“哈哈哈,大人,那土化肥果然有用,小人看了用土化肥的地,一畝收成可是有四石二鬥左右,基本都在五百斤上下嘞。”
“真的?我去看看。”
盧農官說完快步走到剛剛稱斤的地方,見盧農官來,稱斤的幾位農夫眉開眼笑道:“大人,您過來了,這次可算是豐收了,五百斤啊,咱可從來沒有種出來過。”
“真的有四石二鬥嗎?快都給稱稱,一會兒我趁早到盛京城裡回稟各位大人了。”
“噯,盧大人,我們這就給稱了。”
大家嚷嚷著,連還在地裡割稻穀的人,一聽這件事,瞬間歡欣鼓舞地割著稻子,不過盧農官還是想多了,今天他是進不了盛京城了。
因為他管的田地還真不少,雖然都有人忙活,但沒有個十天半月日彆想都割完,畢竟沒放土化肥的地也要收割的,這才知道放不放土化肥的收成差彆。
盧農官沒想到他第四天才能進盛京城,大清早他就在城門口等著了,等城門一開,他到戶部的時候,主事他們還沒到呢。
等了一會兒,這才見到嚴主事,索性上次是跟嚴主事回稟的土化肥的事,這次盧農官就直接找他了。
“盧農官,今日有事過來嗎?怎這麼早?”
“喜事,大喜事,大人,我們進去詳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