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自新雖然可惜不能玩五子棋,但吃得時候倒是比在禮部學了一天禮儀的三人還積極。
沈隼吃著菜,隨口問了一句,“伯遊,你家還開酒樓啊?”
張自新點頭,範敬春跟著道:“在安慶府和望江縣各開了一間叫迎客來的酒樓,來盛京之前,姨父準備在益州再開一間迎客來酒樓。”
李意卿挑眉,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,看來張伯父這幾年掙了不少,想來過些年,迎客來要走出益州了吧。
不過是隨口聊的,至於範敬春和張自新的關係,沈隼早就知道了,聽他說姨父也隻是淡定地點頭。
“子明,我家的酒樓,全靠意卿給的那幾個菜譜,這會兒都成了我家酒樓的招牌菜,自從有了菜譜,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了。”
聽見張自新這麼說,沈隼看向正埋頭苦吃的李意卿。
想到之前吃到他做的菜,還有讓王大儒收張自新為弟子做的菜,怕是這招牌菜是真不錯的。
最後張自新還是在東風樓和沈隼下了幾盤五子棋。
李意卿和範敬春對弈得酣暢淋漓,沈隼不到一刻鐘就被張自新悔棋一次。
沒一會兒,沈隼站了起來,舒展了一下腰身。
“伯遊,改日再下吧,今日也晚,我們還是早些回去,不然家裡人擔憂。”
說著就要走了,不給張自新一絲拒絕的機會。
“哎,還沒玩夠呢,改天再玩啊。”
沈隼一走,李意卿三人也回去了。
到了巷子口,李意卿跟兩人道彆就走了。
範敬春和張自新回到院子的時候,張自新還想拉著範敬春玩五子棋的。
但被範敬春以還有幾天便是殿試,要勤加苦學給拒絕了。
三月十五,正是風和日麗的日子。
元和二十一年的殿試,也在二百九十七名貢生忐忑期待中正式舉行了。
天還沒亮,李意卿和範敬春便乘坐馬車到宮門外。
殿試前一天,由禮部撰寫名單和入場次序位置張貼到宮闕外牆,所以這會兒貢生們按著順序依次進宮。
殿試在宣政殿舉行,宣政殿共有正殿一間,八間側殿,容納二百九十七名貢生綽綽有餘。
以李意卿的名次,想當然地被安排在宣政殿正殿。
有宮中太監給貢生們引路,李意卿很快便找到自己的座位。
等了一炷香的時辰,殿試的考卷才發下來。
近年來的時事政治和經義史各一道。
還有一問,青州經年水患如何治理。
最後一道是,何為明君?何為忠臣?
時事政治和經義史對李意卿來說不難,可以說是對參加殿試的貢生倒是不難。
畢竟千軍萬馬才出來這二百九十七名貢生,都是有真本事的。
最難的反而是水患這一道題,文章做的好的世家子弟,不一定對水患治理有多了解。
最後一道也不好回答,太過耿直不一定好,太過圓滑拍馬屁的,這會兒怕是同進士跑不了了。
思索一番,李意卿磨墨後,先把時事政治和經義史的題做了。
至於青州水患,對於現代人的他倒是簡單,隻是這會兒李意卿想起了有個物什,到時候可以琢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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