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慢慢琢磨李意卿肯定能做出來,不過還是要先做些糖出來交差。
看著李意卿把木炭放進糖水裡,錢大人瞪大了雙眼。
“李大人,這不是糟蹋物什嗎?這,這放進去可都要壞了。”
李意卿看著盆裡的糖水,輕笑道:“錢大人放心,過會兒就好了。”
說著就走出去了,錢大人無奈跟在後麵。
兩人到角亭吃著點心,李意卿還拉著憂心忡忡的錢大人下五子棋。
“哎?李大人,你這五子棋隻是給幼兒玩倒是不錯。”
說是給小孩子玩的錢大人,沒一會兒玩得忘記剛剛的糖水了。
等吃過午膳,李意卿和錢大人到院子裡看剛剛的糖水。
此時盆裡的糖水,水麵上清澈了不少,錢大人笑著著說:“看來李大人做事心裡有底。”
李意卿扯了扯嘴角,他做事要是有底就不會做這個白糖了,做一些機械上的東西還簡單些。
啊,水患治理,是不是水泥也需要,要不就琢磨這個先吧,先掙錢。
兩人把糖水倒出來,又拿布過濾幾遍,然後開始熬煮。
李府裡麵到處都是甜味,看著大鍋裡麵越來越粘稠的糖。
錢大人開心道:“這就是白糖?”
李意卿點頭,而後歎息搖頭。
錢大人沒看到,這會兒他正開心地看著鍋裡呢。
等熬煮好,錢大人親自動手,拿出來晾曬,這會兒天正好。
“行了,就等再曬個幾天吧,錢大人。”
錢大人點頭,滿意地看著這些淺色的糖,和紅糖差彆還是很大的。
兩人又走到角亭邊歇息,至於剩下的大鍋這些,當然有下人去收拾。
“李大人,這白糖還真不好弄,本官估摸著,造價就不低,到時候要是賣不上價,那可真是白忙活了。”
李意卿正是憂愁這些,隻能說道:“其實這嚴格意義上不算是白糖,真正的白糖白如雪,粒粒分明,賣上銀錢不成問題,可惜。”
“那為什麼不做真正的白糖呢?”
忙活了這麼些天,竟然還不是真正的白糖。
李意卿搖搖頭,“這隻是方子上所說,下官並未真正製作過,所以這差彆還是有的,隻是這方子是位高人所授,剛好下官記性好,記下了過程,便隻能做成這樣。”
“方子?那為何到現在沒人做出白糖來?”
好家夥,問到點上來了。
李意卿正色道:“這白糖不好製作,我們忙活了好些日子不過才做出了冰糖來,再說那方子是高人的,下官也不知為何還沒人做。”
錢大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意卿,見日頭差不多了,便出門回府了。
次日,李意卿再次到翰林院上值。
沈隼從隔間的屋裡走到李意卿辦公的桌前,悄聲道:“跟我到院裡下。”
李意卿起身,跟著沈隼身後走去。
兩人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。
沈隼左右看看,見沒人,看向李意卿道:“先前派了人到家裡遞口信,說是沒是,你好些時日沒來翰林院,家裡就怕有個什麼事,不能及時出麵了。”
沈家也是關心李意卿,但這事還真不能說。
“子明兄,愚弟正為聖上辦事,得聖上口諭,不用到翰林院當值,你放心,沒事的。”
沈隼這才開口道:“那行,我的婚事可快要到了,你可真不能缺席了。”
李意卿這才想起來,距離沈隼的婚事不過十日了,確實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