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平郡主見到有人,頓了頓,抬了抬下巴,傲聲道:“起來吧。”
隻是微微顫顫的左腳已經破壞了她所表現出來的傲氣。
春燕起身,笑著上前道:“永平郡主,讓奴婢幾個扶著您去歇息吧。”
早就蹦躂累了的永平郡主淡聲道:“行吧,你們幾個直接把本郡主扶到馬車上,本郡主要回府了。”
“是。”
春燕和鴛鴦一起扶著永平郡主。
春燕借機對跟在身後的春喜對了下眼,見春喜帶著人下去,瞬間換上滿臉笑意寬慰永平郡主。
等到門外,春喜早就讓永平郡主的馬車等著了。
春燕見到馬車前的春喜毫不意外,畢竟如果沒有這麼些眼色,做不了和她平起平坐的大丫鬟。
春喜欠了欠身,而後笑著說:“郡主,奴婢剛剛先前一步過來跟貴府的馬夫說了聲。”
永平郡主點了點頭,看向身側的鴛鴦,輕笑道:“你們沈家的禮數向來最是齊全的,沒想到丫鬟都這麼貼心,可比我們公主府的丫鬟強上不少。”
鴛鴦的嘴唇動了動,見沈家的丫鬟都看向她,訕訕地看了下永平郡主。
幾人扶著永平郡主上了馬車。
春喜拿出一直攥著的荷包,遞給了永平郡主。
“這是我們大夫人給郡主拿的金瘡藥和跌打酒,因著郡主急著回去,便也沒請大夫,隻能備上府裡最好藥了,夫人說讓郡主在沈家崴了腳,是沈家的不是,改日親自到公主府給您賠罪。”
永平郡主接過荷包,聽了春喜的話,想到她之前做的事,又是為何崴腳,便悻悻地撓了撓小手。
“不過是本郡主不小心崴了下,你們二人回去跟沈夫人說一聲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然後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了,很快便讓馬夫走了。
李意卿這邊把事跟春燕說完,便接著給沈隼擋酒去了,那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,可不能被灌多了酒,耽誤了。
然後李意卿在場上就被沈大夫人派人盯著,這可是未來姑爺,可不能喝多了被人趁虛而入了。
李家因為隻是過來喝杯喜酒,李意卿因為擋酒便晚些走,所以等他走的時候,沈家派了沈武跟著送李意卿回去。
還是沈大夫人特意跟沈溫良說了下,沈溫良怕孫女婿被截胡,讓沈武跟著。
至於沈溫良,大孫子成親,當然要回來,本來要去書院的,但沈隼成親的日子不遠,沈溫良便跟剛剛攛掇要去書院的林正芳到處吃喝玩樂,那是一點沒個在認識的人眼中大儒的模樣。
沒想到回來沒幾天,孫子成親當日,便聽說有人搶他看好的孫女婿,當下便急了起來。
決定過兩日挑個護衛給李意卿,便不是他孫女婿,還是他弟子呢。
李意卿回到府裡的時候,已經很晚了,辭彆了沈武,回到待客廳喝著吳氏做的醒酒湯。
“快些喝完,我讓小廝給你屋裡放了熱湯,一會兒洗漱一下,彆渾身都是酒氣就睡了。”
李意卿點頭,似是想到了什麼,輕聲問道:“娘,這農莊看了許久了,還未找到合適的嗎?”
吳氏搖搖頭,歎息道:“這盛京的農莊還真不好找,連平遙縣附近娘都看過了,都沒甚合適的,還沒咱安慶府那邊的莊子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