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意卿看向門口的兩人,長得倒是身高體壯的,上身鼓鼓囊囊的,瞧著倒是適合當護衛。
沈溫良側身示意兩人上前。
張三和張伍上前,兩人抱拳,正聲道:“李大人,在下,張三、張伍。”
“你們是親兄弟?”
名字取得也太過隨意了些,不過現在的人取名,還真什麼都有,就他那個小名,在大瑞村,也不少相似的,張三張伍可比鐵蛋什麼的好聽。
兩人一致地搖頭,張伍又抱拳說道:“不是,不過我和三哥是同村的,又是一起從軍,我和三哥互相照應多年,說是稱兄道弟不為過。”
相比張伍,張三看著沉默寡言了些,張伍說完話,隻是跟著點頭。
李意卿沉吟了下,再次問道:“可否再說一下你們的情況?”
兩人對視一眼,張伍出言道:“李大人,我們二人自小已無甚親人,由鄉裡鄉親偶爾給點吃的,稍大一些後到山裡抓些飛禽走獸,倒是還過得去,之後到了年歲,朝廷征兵,我們二人便結伴同行應征,僥幸這麼多年雖受了些傷,但到底還活著,年紀也大了,我們兄弟二人便打算解甲歸田。”
看來兩人年少時也受了些苦的,隻是,這身板瞧著還真不像小時候沒吃好的樣子。
“我見你們二人長得高壯,以為你們自小衣食無憂呢。”李意卿帶著淺笑,不動聲色看向沉默寡言的張三一眼。
沈溫良在旁邊看著,沒說話,雖然知道勇毅侯那老小子不敢隨意找兩人搪塞他,但這是給李家找的護衛,還是讓弟子自己詢問清楚了。
“李大人,我和伍弟的雙親都是高挑的,自會長得高些。”
這次回複李意卿的,不是圓滑的張伍,反倒是一直沒怎麼講話的張三。
張伍眼神一閃,跟著說道:“李大人,我們是青州那邊的人,長得比彆的地兒,普遍高壯些。”
了解了下兩人的情況,至於身手,李意卿倒是不懷疑的,畢竟他師傅親自出馬,麵兒還是有一些的。
看向一邊笑意盈盈的師傅,李意卿心下感動,彆說,這師傅拜得真不虧。
又是給說媳婦,又是找護衛的,比他親爺爺還親了。
想到平常他沒少坑師傅的孤本,李意卿的良心痛了幾息。
抓著沈溫良的手,感動道:“師傅,弟子現在開始給搜摸佛跳牆的食材,今年早些回來過元正,到時弟子親自燉佛跳牆給您吃。”
沈溫良下意識咽了咽口水,喉結上下移動。
目光灼灼地盯著李意卿,沈溫良開口道:“有什麼食材你列出來,我讓你沈伯父去尋摸快些,不定到時候你師傅我還未起程去中州。”
李意卿仰了仰後頸,無奈道:“師傅,佛跳牆都是用上好的食材,山珍海味,還真沒這麼好尋的。”
沈溫良有些悵然若失地歎了口氣。
李意卿見此,沒搭理他師傅,不然一會兒不知道又有什麼奇思妙想來。
轉身看向張三和張伍道:“你們二人可願當我們李家的護衛?”
問完,又接著說:“一月一兩半,食宿在府裡,要是出遠門另有銀錢。”
這可比兩人在軍中的銀餉多了不少,而且還比軍中輕鬆多了,張三和張伍對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