賑災的事,自有朝廷,如若這時候捐銀賑災,可不是件好事,說不定還得罪朝中大臣。
而且因為有水泥的原因,青州的水患情況沒有那麼嚴峻。
至於他這麼說,是想到,張家銀錢已經夠多了。
拿一些出來做好事,可能對以後好一些,不是說他菩薩,拿彆人的銀錢做好事。
要不現代的富豪們,為什麼喜歡捐款呢,名聲好了,往後不管在位的是誰,也不能隨意卸磨殺驢。
“張伯父,你什麼時候啟程回益州?”
張大富頓了下,沉吟道:“等盛京的事穩定,我就要回去了。”
他還想回去帶孫子呢。
“盛京的酒樓和作坊,怕是要有人看著才行。”
張大富也跟著點頭,確實要有人看著才行,張管家確實合適留在盛京。
但是張管家想跟著他回去,而且也想看自新的孩兒出生。
還好這麼多年,他也不是沒幾個左膀右臂的,這幾日開始尋摸,看看哪個適合這盛京吧。
“這些時日我看一下。”
做生意的事,李意卿還沒張大富有成算呢,既然他心裡有底,那就是最好的了。
之後,李意卿又跟張大富說了一些事。
青州水患的事,已經是尋常,所以這次,朝廷反應很快。
要不是有冰糖和水泥作坊,這會兒不止正德帝煩擾了,說不定錢大人都發愁。
這次賑災,朝廷任命吏部侍郎蘇懷清帶著災銀火速到達青州賑災。
朝廷還是跟往常一樣,各就各位,像是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。
隻有李意卿看到錢大人憂愁的模樣,這才又想起青州水患的事。
“李大人,今日怎得閒過來了?”
這會兒已經是秋收,戶部忙得很,倉部那些主事忙得很,算盤打得啪啦響。
想到他前兩月在莊子上,和他爹忙活的稻種,李意卿心下激動得很。
不過,今日過來不是說這個的,李意卿小聲道:“錢大人,分紅已經算好了,不知陛下的分紅怎麼給好?”
錢大人是正德帝的錢袋子,這事找他,準沒錯。
錢京生左右看看,讓李意卿跟著到了書房。
“分紅出來了?給我看看。”
李意卿把賬本給錢大人,還有一個匣子。放在書案上。
錢京生拿過賬本,從後麵的架子上拿了個算盤,雙手快速上下撥動。
一炷香後,錢京生放下算盤,驚歎道:“這香皂和酒樓還挺掙錢的。”
不說聖上的私庫,就是他那一成利都是不少的,拿著還有些忐忑。
錢京生看著眼前的李意卿,眼裡精光一閃,輕聲道:“李大人,這生意不錯,就是,作坊鋪得太大了,怕是不好收場。”
不說這裡麵有他的一成,看在裡意卿的麵上,他也要提點下。
盛京中,不少官員也有私產的,特彆是興盛百年的士族更甚。
為什麼他要提醒,這才三個月的帳本,就掙這麼多,就算聖上現在沒意,保不齊以後啊。
當官多年,錢京生不說是個人精了,但掌管一國錢財的他,做事顧慮總會多些。
李意卿聞言,眼神一閃,沒想到錢大人和他想一塊去了。
“多謝大人,我會跟張世伯說一聲。”
匣子裡麵,不出意外,是一疊厚厚的銀票,錢京生拿著匣子和帳本走了。
他要進宮,把這些銀票給聖上,然後還要回來忙活呢,秋收戶部忙著呢。
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