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。”
看了兩眼,張居翰趕緊蓋上匣子,抱著個大匣子走到禦桌前。
把大匣子擱到禦桌上,正德帝打開匣子。
疊翠流金的茶具暴露出來,正德帝瞧了兩眼,了然一笑,“這就是馮愛卿說的珍寶?”
“是,這琉璃是李大人讓官窯的瓷作燒出來的。”
“哈哈,李愛卿,朕果然沒看錯你。”
李意卿作揖,“陛下,這琉璃燒得這麼流光溢彩,燒製的瓷作師傅功勞不小。”
“是極,張居翰,賞。”
正德帝賞了張壽爺孫兩人,稍後自會有人帶著賞賜過去。
燒製的師傅都賞了,那李意卿的賞賜自不會少。
正德帝想了下,明年就是三年課考了,晉升一事不急。
正德帝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雙眼含笑地看著李意卿。
“李愛卿,可有甚想要的?”
李意卿雙眼一亮,這不就瞌睡碰到枕頭了嘛。
厚著臉上前,麵上帶著諂媚的微笑道:“陛下先前賞了微臣好些珠寶首飾,家裡人甚是開心,臣鬥膽請陛下再賞些。”
“哈哈哈,李愛卿,可真是個豪爽之人。”
馮大人和張居翰看著開懷大笑的正德帝,兩人默契看了下李意卿。
這李大人,怕是盛京未來的新貴了啊。
“李愛卿,這是又立了一功啊。”
然後真的賞了李意卿一堆好東西,什麼紅珊瑚,珠寶,可能知道李意卿想要首飾,賜了不少的頭麵玉飾。
李意卿雙眼亮晶晶的,“臣,謝陛下恩典。”
馮德炳看了下一步之遙的李意卿,眼睛滴溜溜地轉動。
“馮愛卿,你在煉製坊那邊再開一個琉璃作坊。”
左右不用他親自乾,吩咐下去就行了,馮德炳上前,討好道:“臣定不負陛下囑咐。”
正德帝看馮德炳比李意卿還諂媚的模樣,挑了挑眉。
“這琉璃之事,你改日跟錢愛卿商量一下。”
到底錢京生管著戶部呢,這琉璃要是弄好了,買賣不得要有他在才行。
“是。”
事情已經商量好了,按理來說,李意卿和馮大人就要退下了。
再打擾正德帝批閱奏折,晚些時候,正德帝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。
畢竟一個勤政愛民的國君,忙得很,每日睡不夠,誰的脾氣能好,何況是一國之君。
但是也不知道馮大人怎麼了,一直期期艾艾的,就是不走。
馮大人不走,跟著一起過來的李意卿也不能自己退下。
正德帝深吸一口氣,“馮大人可是有事請奏?”
“這琉璃臣及其喜愛,臣就厚顏一回,陛下可否賞了臣?”
李意卿本來欣喜地抱著一堆賞賜的,聽見馮大人的話,驚詫的抬頭。
好家夥,這剛獻的珍寶,這就討了?
而且馮大人是工部尚書,後麵想要一套琉璃,也是小事一樁。
左右以後工部還會進獻,正德帝揉了揉眉心,對著馮大人擺手,“行了,行了,拿去吧。”
馮德炳一喜,差點就要走上前,到禦桌上拿了。
張居翰抱著匣子,遞給馮大人,給他喜的,咧著兩排牙齒,看得出來,真的很開心了。
從宣政殿走到宮門,是一條不近的路,進宮的時候,這大匣子是李意卿抱著的。
這次馮大人走到半路就開始氣喘籲籲了。
李意卿也是,他手上的東西可比剛剛的琉璃重多了。
馮德炳抱著一個大匣子,偏偏又怕他心愛的茶壺茶碗磕著碰著了,走得小心的很。
實在累極了,馮德炳看了下李意卿。
李意卿見馮大人看過來,臉上帶著些期許。
李意卿扭過頭,“唉,馮大人,你說我們剛剛為什麼沒叫個太監幫忙下?”
馮德炳想了下,沉吟幾息後,歎息道:“剛剛本官光開心了,抱著這匣子就走了。”
李意卿聞言,也想了下,他好像也是看著眼前這些珠寶,不知不覺就跟著馮大人走了,沒顧得上叫人拿著了。
兩人各抱著一個大匣子,看著長長的宮路。
“唉。”
“唉。”
也不是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,但也差不多了,這個時辰,這條路,彆說太監宮人,就是侍衛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