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，東廂房的院裡燈火通明，李意卿朦朧地揉了揉太陽穴。
快速洗漱好，李意卿上了馬車就走。
還好有水泥路，一路上倒是沒有顛簸，速度也加快了些。
林東倒著茶水，拿著水餃。
“大人，快些吃，不然一會兒趕不上了。”
接過碗，李意卿快速吃起來，吃完用茶水漱口。
長歎一口道：“唉，失策了，這上了五品以後要上早朝。”
好像升官的喜悅之情少了很多，這上朝還要半夜起。
以前上值雖然起得早，但不用半夜起啊，第一次上早朝的李意卿，多少有些著急忙慌地趕路。
還好張三對宮門的路熟悉，很快便到了。
宮門外已經有不少大人站著了，李意卿走到工部，站在末尾。
韋海陽見他來了，兩人打了下招呼。
李意卿第一次來，不少人見了，多瞟了兩眼。
到了時辰，侍衛把宮門一開，以齊王和一二品的官員開頭，走了進去。
進了金鑾殿，李意卿安靜如雞站在末尾。
很快，正德帝威嚴地走了進來，坐上龍椅。
百官半鞠躬行禮，“陛下萬福。”
“諸位愛卿免禮。”
張居翰尖聲道：“有事啟奏，無事退朝。”
然後李意卿就見到了跟現代菜市場一樣的朝會，張了張嘴。
李意卿比韋海陽的官位還高一階，韋海陽在後麵見此，小聲笑道：“李大人，早朝差不多就這樣，過些時日，就習以為常了。”
他剛開始，比李大人還誇張，那會見此場景，腿都發軟了。
李意卿跟韋海陽咬耳朵，“這，早朝還挺熱鬨的哈。”
韋海陽聞言，忍不住笑出聲來，“確實，一開始，我在外麵見的大臣，都一幅威嚴的模樣，沒想到上朝以後，見他們還不顧禮節，對著罵呢。”
李意卿咋舌，看著那些大學士還有禦史和大臣們一頓輸出。
李意卿小聲道：“還好我們隻是過來湊個數的，站在後麵不出聲就行了。”
“是啊，不過李大人，家裡還是小心些，那些禦史無聊得很，整日就尋事說上幾句。”
就是下值，明日是休沐的日子，在外和同僚吃酒，都能上書，說是結黨營私。
有沒有結黨營私不知道，反正他們就是沒事找事。
李意卿頓了下，正色道：“多謝韋大人提醒。”
兩人上朝也無聊，韋海陽用笏板遮住嘴，小聲道：“李大人，我跟你說，齊王你知道麼？就是最前那個身穿蟒袍那位。”
李意卿往前麵望了望，小聲道：“見著了，怎麼了？”
“我跟你說，齊王因為早朝，已經練就站著睡覺了。”
李意卿雙眼瞪大，小聲抽氣，“還有這法子，厲害，要是我也能就好了，半夜是真不好起來。”
韋海陽一臉讚同的點頭，他也不好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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