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,沈舒窈有孕已經滿三月,外麵的人也開始知道,連在皇宮之內的正德帝也知道了此事。
早朝後,李意卿要出宮,又被孫公公宣到宣政殿。
李意卿進了宣政殿,彎身作揖,“微臣參見陛下。”
“平身。”
正德帝今日也不知如何,就是跟李意卿說了些家常話。
還真挺接地氣的,跟李意卿下棋,不時問些李意卿小時候的事。
正德帝下了一子,然後老神在在看著李意卿。
“李愛卿,你是說,你小時候帶著妹妹,還幫著家裡種田?”
李意卿有些心虛,他這也算是種田了吧?
啊?就是被螞蟥咬了,然後跑上岸,但他也種了一小會兒的。
不過李意卿還是乾脆說了,“陛下,臣小時候確實下地,但,沒多久就上岸了。”
“為何?可是受不了那苦?”
“臣,臣被那螞蟥咬,有些嚇到,就跑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正德帝忍不住笑開來。
李意卿抿了抿唇,這沒什麼好笑的吧。
說起來,這麼多年,他還是清楚地記得,那黑色蠕動的螞蟥吸附在腳趾上的感覺。
張居翰給兩人倒茶,見正德帝笑得如此開心,也跟著在後麵笑了下,不過沒出聲,也算是給李意卿臉麵了。
見正德帝笑得如此開懷,李意卿把手中的白子堵住正德帝的黑子。
正德帝頓了下,不時嘖了下。
已經忘記剛剛笑話李意卿的事,正入神地看著棋盤中的棋局。
李意卿勾了勾唇,這下棋的事,連他師傅都不喜歡跟他下。
因為下棋對他來說,簡單得很。
他腦中不止見識的棋局多,下哪一步,他都有成算。
不過為難的是,要讓正德帝贏得難,輸得不難堪,這才是李意卿最費力的原因。
所以他一下就知道下哪裡,讓正德帝為難。
至於為什麼要贏正德帝,害,博弈之事,要是陛下老贏,陛下哪有意思下棋。
許久,正德帝看著棋盤,大笑道:“這局朕輸了,李愛卿棋藝了得。”
當然,也敢贏他,那些大臣跟他對弈,可不敢贏那麼多。
不然就是不敢贏,讓他乏味得很。
李意卿坐著對正德帝抱拳,端得是江湖中人的豪爽。
“陛下,承讓了。”
正德帝挑眉,然後拉著李意卿下了大半天的棋。
李意卿挪動著屁股,好家夥,跟正德帝匆促用了午膳,然後又繼續下棋。
還真累啊。
李意卿不動聲色看向正德帝身後的張居翰。
對著他使眼色。
等一盤剛下完,張居翰淺笑,走到棋盤邊,“陛下,您和李大人都快下了一天的棋,
今日的奏折還未批閱,而且一會兒宮裡落鎖,李大人不能出宮,倒是不便,不若明日再宣李大人對弈如何?”
正德帝這才起身,竟覺得腰身有些不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