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信快馬加鞭送到盛京,不過才半月,若是一般人,從盛京到福州,最快也要一個月。
很快信經閻經絡的手,交到正德帝的手上。
正德帝看著眼前的密信,淡笑道:“李愛卿倒是少見讓你送信過來。”
不過幾息,便把信都看完了。
想了下,便回到禦案前,把太子趕了起來,開始寫寫畫畫。
李意卿在等聖上旨意之後,便開始忙活著彆的事,畢竟這幾年,他也不是隻造了這艘船。
還有很多小船,和一些逃生用的船隻,總之,安全最重要的。
大船上還有他弄的大炮,本來李意卿是不想那麼快研究炮火的。
但是出使海外,誰知道會碰上什麼,他不止研究了炮火,聖上授意,還從附近調了五百士兵訓練。
這些士兵是福州一帶的,水性不錯,但是槍和炮需要練練。
練習的時候,雖然選了人煙稀少的地方,但是偶爾路過的人聽見動靜,還以為山神發怒了。
在李意卿教士兵練槍和大炮的時候,有人正在前往福州。
這大炮是大興最新的武器,本來因為槍,突厥和烏延國已經很忌諱大興,這幾年,大興越發強盛,連烏延國都有了些心思。
就等著大興什麼時候讓兩個有可乘之機,特彆是兩國已經悄悄地勾搭在一起。
儘管注意到驚才絕絕的李意卿,槍是誰研究出來的,沒人知道,但是突厥和烏延國早就盯上了李意卿一家。
就連李長江都被盯上了,李長江研究出來新的良種,讓兩國眼饞得很,特彆是突厥,本就糧食稀缺。
江夏郡。
張自新拖家帶口的從船上下來,“兆兒,扶一下你娘。”
少年也就是張兆側身,扶著一位婦人下來,婦人手邊還牽著一大一小的孩子。
張自新吩咐了下阿大事情,而後走到孟萱身邊,嗬嗬一笑道:“夫人,我讓阿大去找一下合適的酒樓了。”
“爹,我們還有多久到福州啊?”
問話的是在孟萱右手邊的女孩,女孩瞧著有個八九歲,模樣生得俏麗,從神態上看,是位活潑開朗的孩子,但是唇色有些發白。
張自新看了下女兒的臉色,心疼道:“已經到江夏郡,再坐上四五天船就到福州了,今日我們先在江夏郡歇息一天。”
女孩也就是張蕊歎了口氣,這些時日,坐了一個月的船了,在船上她都要瘋了。
阿大很快回來,“大人,前麵不遠處有家不錯的酒樓,小的已經訂了房間,已經囑咐夥計給屋裡準備些熱湯。”
張自新點頭,轉身和家人上了馬車,阿大自覺地趕馬車。
到了酒樓,張自新一行人下來,酒樓的掌櫃的出來。
“這位老爺,夫人,夥計已經備好熱湯,膳食也在準備了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
上了廂房,張家人各自回房間洗漱,洗漱完,吩咐夥計收拾好屋裡。
膳食剛好上桌,一家人用膳。
張蕊明顯是個話多的,好奇問道:“爹,我們這次去福州,是不是就能見到李世叔了?”
平常沒少聽爹爹吹李世叔,而且每年她都會收到李世叔和李嬸子送的禮,而且比哥哥和弟弟還多一些呢。
“是啊,你李世叔就在福州,此次你爹我晉升還是因為你李世叔呢,還好你爹我當年抱上了大腿。”
雖然這次晉升的原因,有些風險,但大興官員不是那麼好晉升的,他能晉升那麼快,靠的還是他爹這些年樂善好施。
這次是靠他自己,隻要自己這次豁出去些,出去前已經晉升,等回來,若是弄到些有用的玩意,那不得高官俸祿都有了。
彆說張蕊好奇,就是張兆和張柏兩兄弟對李意卿也好奇得緊。
不過知道內情的孟萱,臉上的笑意有些牽強。
張自新見了,握了握妻子的手,安慰她,
三兄妹見了,三人對視一下,悄悄地笑了笑。
也不知是即將要到福州的原因,三個孩子開心地很。
福州,李家用晚膳的時候。
沈舒窈溫聲道:“張家的院子我看好了,等過些時日,嫂子到福州,我便帶著過去瞧一瞧。”
“院子都看好了?自新什麼時候過來?”李長江問道。
“前些時日收到了信,這會兒約莫不是到江夏郡也到南陽府了。”
李意卿說著,想了下,也就這幾日了。
這次是他推薦張自新帶領一眾士兵出使海外的,張自新對生意的事很敏感,人又機靈,而且能晉升的事,幫自己人也是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