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意卿和樂正淮,還有工部所有人的努力下,李意卿致仕之前。
大興出了蒸汽火車和汽車,李意卿帶著太上皇坐上汽車和蒸汽火車。
安和帝把奏折丟給宸太子,讓宸太子監國。
然後跟李意卿還有太上皇一起坐上了蒸汽火車還有汽車。
太上皇眼睛已經有些渾濁,但是精神氣很好。
從車上下來,太上皇拿了一個匣子遞給李意卿。
“愛卿這些年為大興立了很多功勞,這是朕賞給李愛卿的。”
看著太上皇臉上的笑意,李意卿接過匣子。
太上皇見李意卿接下匣子,臉上又帶著些促狹道:“這可是朕給李愛卿的驚喜,李愛卿要在沒人的時候悄悄地看。”
說著,太上皇一臉神秘地看著身後的安和帝,對著李意卿擠眉弄眼。
李意卿聞言,忍不住笑了下,點頭應允道:“多謝太上皇賞賜,臣回去瞧瞧看。”
君臣二人擠眉弄眼的,弄得一旁的安和帝差點想翻白眼。
李意卿回府後,進了書房,“張三,林東,你們二人在外麵守著,不要讓人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
二人出去後,李意卿打開了匣子。
看著裡麵的東西,李意卿有些怔愣,丹書鐵券?
太上皇給了他丹書鐵券,裡麵還有一份明黃色的聖旨。
李意卿拿出來一看,是一道看起來像是遺詔的聖旨,也是對李意卿身後安全的保障。
李意卿起身,“不好。”
剛出了書房,張伍急急忙忙走了過來,“大人,宮裡傳來消息,太上皇,薨了。”
李意卿腳步往後一退,看著書房裡麵的匣子,怪不得,太上皇給他這兩份東西。
太上皇坐了蒸汽火車,又坐了汽車,回宮之後,沒多久便含笑仙逝。
天和十年,太上皇薨。
舉國哀悼,太上皇仙逝很是突然,但是又在大家的意料之中。
李意卿初聞消息,淚灑當場。
比起安和帝,李意卿對正德帝更像是對一個寬厚的長輩。
特彆是年邁之後的太上皇,最喜歡到李家上門。
太上皇不止給了丹書鐵券和聖旨,臨走之前還給李意卿送了好幾個暗衛。
說是張三和張伍已經老了,身手不太行,弄得張三和張伍很無語。
李意卿當了首輔之後,阿鐵的爹娘不時對著阿鐵稱讚,說兒子有眼光,跟著李意卿,這會兒不止阿鐵有臉麵,不少人有事還求到他們跟前呢。
不過為了兒子的前途,鄭家兩口子精明著呢。
“什麼?陛下您要禪位?”
李意卿看著麵前的安和帝,腦殼一疼,這父子倆怎麼都這樣。
“陛下,臣先前要致仕你不允,臣年歲比你還長,您都要禪位了。”
是的,李意卿之前提過致仕,但是安和帝不肯。
安和帝心裡有些小九九,他禪位,朝中不穩,還是得又李大人這個股肱之臣在才行。
太上皇禪位的時候,朝中大臣強不過,這次安和帝,也沒人阻攔得了,隻有李意卿能說上幾句話。
“李愛卿,你是不知,朕還未登基,已經批閱幾年奏折,這些年,朕日日夜夜都在處理朝政,是沒一日能睡個好覺。”
安和帝說著,從禦案上奏了下來,走到李意卿跟前,“李愛卿,你瞅瞅,朕比你年歲還小,看著比你蒼老不少。”
李意卿看向眼前的安和帝,還真是,安和帝一個大黑眼圈,都黑到眉毛下了,還有大大的眼帶,嘴唇發白。
“李愛卿,朕這幾年真是有心但是無力啊,朕不止要看奏折,還要安撫後宮,是一刻都停不下來。”
見李意卿有些意動,安和帝繼續訴苦,“你說那些大臣怎麼想的,日日上奏,就說今兒天色很好,明日下個雨也上奏。”
安和帝說著,把頭上的冕冠摘了下來,“李愛卿,你看看,朕都要禿了。”
看著頭發稀疏的安和帝,還有一臉萎靡的神色,李意卿勸不下去了。
“陛下,這樣,把奏折改一下,日後上奏要言簡意賅,”
然後安和帝儘管如此苦命,但還是沒能禪位成功,不過他已經把宸太子放到宣政殿看奏折了。
此時躺在軟塌上的安和帝,才懂他父皇當年是多麼舒坦,怪不得整日抓他來看奏折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