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畫從監獄裡走出來,看到站在門口等她的蕭逸,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。
她有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傾訴,心裡的悲傷早已彙流成河,即使眼前站著的隻是一個剛認識了幾個小時的陌生人,似乎也能讓她感到些許溫暖。
蕭逸戴著墨鏡,看不出情緒。他輕聲說,“走吧,我們回臨市。”
可畫點點頭,拂去臉上的淚。她走到車旁,自己開門坐到後座。
蕭逸本來就是個冷漠的性子,他也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。他專心開車,偶爾會通過後視鏡看看坐在後麵的可畫,她的臉上一直掛著淚,在無聲的哭泣。
蕭逸看過薑懷的檔案,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就是薑懷的女兒。猜想這麼柔弱的女孩子,遭受那樣的家庭變故,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辛苦。
車子進了臨市市區,蕭逸給陸之戰打了個電話。
“戰哥,我們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把她送到哪裡?”
“帶她去酒店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蕭逸看了眼可畫,不知她和戰哥是怎麼認識的,又是什麼關係,總之戰哥說去酒店那就去酒店吧。
“薑小姐,我一會送你去酒店,戰哥在那裡等你。”
可畫點點頭,沒有說話,說好彼此兌現承諾,他的部門已經完成了,還剩下她的。
到了酒店,蕭逸送她進了電梯,“房間號3909,我先走了。”
“蕭先生,謝謝你。”
蕭逸沒說話,轉身走了。
可畫來到3909房間,輕輕敲了下門,開門的人正是陸之戰,他看了眼可畫,“請進。”
可畫咬了咬牙,走進房間。這是一個很大的套房,有臥室有客廳。
她不知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,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。
陸之戰坐到沙發上,看著有些局促的可畫,“你去洗個澡吧,從監獄出來,先去去晦氣。”
可畫把包放到沙發上,轉身走進了浴室。
陸之戰打電話讓酒店送餐上來,總不能讓她餓著肚子兌現承諾。
可畫洗好澡,穿上浴袍,又把頭發吹乾,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咬了咬唇,看來今天注定是人生中不尋常的一天。
她從浴室走出來,頭發散在肩上。抬頭看到陸之戰正坐在桌邊看手機,桌子上擺著幾個餐盤,盤子上蓋著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