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畫,你如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願意和我去瑞士見見你外公嗎?他如今已經八十歲了。”許露憐惜的看著眼前的姑娘,“許雯也很想你,她在瑞士治療,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國了。”
可畫沉默良久,“我需要考慮一下。況且我媽媽的身體也不太好,如果讓她知道我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世,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,她可能會崩潰。她現在離不開我。”
許露點點頭,“你為她著想也是應該的,你是一個好孩子。既然如此,以後我便不會再去打擾你媽媽,我們可以直接打電話。”許露有些傷感,“其實我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多年。”
可畫辭彆許露,一個人回到公寓。
她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,回想著許露跟她講述的這一切。在父輩的情感糾葛裡,許雯傷情,媽媽傷心,那麼父親呢?他是否也曾經為許雯的不辭而彆而難過?是否會在與她重逢時悲喜交加?也許不曾吧,否則怎麼會那麼快速的忘記許雯和母親結婚呢?
他是一個無情的人,否則又怎麼會背著母親和慕思玥扯上關係,逼媽媽離婚,也不認她這個女兒。她始終想不通,父親為什麼會拒絕自己的探視,為什麼那麼想與她劃清界限。
查明身世本該高興,她卻滿心傷懷。快樂也好,悲傷也罷,都在她的記憶裡留下太多了的痕跡。
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,夢中都是那些扯不斷又擋不住的糾葛。
陸之戰回到公寓已經過了十二點,沒想到客廳裡的燈還亮著,她正靠在沙發上睡著。
他想把她抱到床上,她卻醒了。她睡得迷迷糊糊,盯著他看了好幾秒,然後突然撲到他的懷裡。
“阿戰......”
“嗯,怎麼了?受委屈了?”他把她抱在懷裡,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。
可畫搖搖頭,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,縱然自己的心裡再苦,起碼還有他在身邊。
“你吃晚飯了麼?”可畫問。
陸之戰笑笑,“都十二點了,現在該問的是夜宵。”
“已經這麼晚了?”可畫驚訝。
“你沒吃晚飯?”他問。
“沒關係,反正也不餓。”
陸之戰笑著站起身,把她抱在懷裡往廚房走,“那可不行,本來肉就少,再瘦下去,無論是視覺效果還是手感都會變差。”說完,他又往她的胸口瞄了瞄。
可畫伸手捂住他的嘴,“壞蛋!你才肉少,你才手感不好呢!”
陸之戰被捂住嘴,無力反駁,便笑著點點頭。手感不好,那是不可能的,隻是為了逗逗她,讓她開心一點。
可畫煮了兩碗湯圓,擺到餐桌上,他來了,該吃點甜的。
“阿戰,你陪我一起吃,這是夜宵。”
陸之戰坐在她旁邊,看著這碗明顯很大份量的湯圓,皺了皺眉,“薑可畫小姐,你想把我喂得臉大肚圓,什麼居心?”
可畫忍不住笑,“你太瘦了,手感不好。”
“你說的是真的?要不要咱倆現在進臥室,脫了衣服好好比一比?”他壞笑著看她。
可畫不理他,陸總裁是流氓。
“周末,我帶你去見我母親。”陸之戰笑著說。
可畫咬了咬嘴唇,“阿戰,你真的要帶我去見伯母嗎?”
“你覺得我的邀請還不夠真誠?”他看著她的眼睛。
“阿戰,我不確定自己適合不適合婚姻。”可畫輕聲說,“我不想害你過得不幸福。”
陸之戰看著她的眼睛,過了好半天,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“傻瓜,隻是去看看我媽媽,不要這麼緊張,與婚姻無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