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沫按照白蔚然的劇本,在王牡丹買菜的路上與她偶遇。
“大姐,你好,請問你是住在前麵的彆墅區嗎?”沫沫問。
王牡丹打量著沫沫,眼前的女人長相甜美,說話輕聲細語,身上還穿著職業套裝,一看就是溫柔善良的姑娘。
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王牡丹疑惑地問。
“我想找一個人,她就住在前麵的彆墅區,但我沒有她的聯係方式,不知道大姐你認不認識。”
“你要找什麼人?”王牡丹看著沫沫。
“一個女孩子,”她隨手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,“就是她。”
王牡丹接過一看,這不是葉歡嗎?
“你找她乾什麼?”
“這事說來話長,關係到彆人的隱私,我也不方便多說。”沫沫欲言又止,滿臉痛苦。
王牡丹想了想,“姑娘,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,恐怕幫不了你。”
沫沫急了,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,“大姐,你再好好看看,如果認識,一定要幫幫我!不瞞你說,我已經在這兒徘徊好幾天了,就是為了見到她,但始終沒有機會。如果你認識,求你幫我帶個話,讓她出來見我一麵。”
“你要見她?”
沫沫眼含淚水,“是的。我想求她不要破壞我的家庭。”
她說著又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,照片上的葉歡正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。
“這個男人就是我老公。我去外地出差幾個月,回來他就變心了,非要和我離婚,可是我們的兒子才四歲……”沫沫一邊說一邊抹眼淚。
王牡丹呆立當場,她心中五味雜陳。那沉積在心中的痛苦,如海嘯般席卷而來,她的心和腿都有瞬間的顫抖。
差不多的情況,感同身受……
沫沫一邊流淚一邊說,“我出差那麼辛苦,不僅被客戶刁難,還要被老板數落,都是為了賺錢養家養兒子,本以為他在家裡和我一樣努力,沒想到……沒想到他變了心,還傍上了富家小姐……聽說那個女人懷孕了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王牡丹緩了緩神,這種痛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。她看著沫沫,又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,的確長得不賴。
“姑娘,照片上的人我認識,但我還是幫不了你,我隻是個打工的,不能隨便摻和人家的事。”
“大姐,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,我兒子剛四歲,誰能為他以後的人生負責啊?他這麼小就失去父愛,多可憐啊。”葉歡一邊說一邊擦眼淚,極其難過,周圍路過的人都會多看上兩眼。
王牡丹歎了口氣,“這事說白了,隻能怪你家男人,是他對你不忠,就算這個女人不去勾引他,還有彆的女人,你找得過來嗎?”
她看著沫沫,“你還是放過自己吧,男人都是靠不住的,找誰都沒用。”
“大姐,你……難道也遇到過我這樣的事?”
王牡丹擺擺手,走了過去。她並不打算把自己的痛苦從心裡翻出來給彆人看。她早就打算好了,等兒子畢業找到工作,她就回村裡和劉樹根辦理離婚,那幾十年的情分就讓它化為黃土,隨著西北的風一起刮走。
王牡丹回到葉家,什麼話都沒說,還像往常一樣,兢兢業業的照顧葉歡。但她還是多看了幾眼她的肚子,心裡不禁歎氣,這孩子也不是啥好種!
沫沫首戰告捷,回到辦公室向陸有誌複命。
“怎麼樣?那個保姆上鉤了嗎?”陸有誌問。
“估計還得接觸幾天,白小姐說的對,她還是挺有原則的。”
“窮人的劣根性,就是以為自己很有原則,到最後都是被人操控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