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畫從後院走到前廳,看了眼邋裡邋遢的陸之宇,然後走到陸鎮南身邊,“爺爺,有客人?”
陸鎮南點點頭,“這是之宇,阿戰的堂弟。”
可畫打量著陸之宇,“哦?上次祭祖時怎麼沒見到過?”
陸之宇看了眼可畫,“大嫂。”卻對未曾見過的話題隻字不提,被逐出家族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他並不想解釋。
可畫點了點頭,“之宇快坐吧,我一會兒讓人給你泡茶。”
她轉頭看向陸鎮南,“爺爺,我先回房間休息了,您也到了午休時間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陸之宇一聽,這是變相在下逐客令了。他又仔細看了幾眼這位神通廣大的大嫂。
可畫一出前廳的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福叔。
“少夫人,怎麼樣?”福叔趕忙問。
“爺爺應該不會輕易答應他什麼,放心吧,福叔。”
福叔歎了口氣,“老先生心善,又隻有陸鎮西那麼一個親弟弟,這麼多年對他們一家始終心慈手軟,真怕他們再來打什麼主意,掀起什麼風浪來。”
“福叔,他們畢竟是陸家的親戚,還是交給爺爺和阿戰處理吧。”我也不便多說。
福叔點點頭,“那我先去忙了。”
可畫回到房間給母親打了個電話,猜想這麼多天過去了,她的氣也總該消了。
沒想到母親卻把電話掛斷了。再打過去,卻已關機。
可畫無奈地鼓了鼓腮幫子,長出了一口氣,看來不回去一趟是不行了。
剛子和小亮一起陪可畫回父母家,為了防止被人跟蹤,硬是在路上繞了好幾個圈,半個小時的車程開了一個多小時。
可畫推開家門,客廳裡卻沒人,她敲了敲媽媽的臥室,“李老師,我回來了。”
房間裡一點聲音也沒有。她推開門朝裡麵看了一眼,看來老兩口都不在家。
可畫回到自己的房間,靠坐在床頭,等待父母回來,不一會兒竟也睡著了。
她迷迷糊糊中,聽到有人在爭吵。
“即使她是我女兒,我也接受不了她欺騙我,況且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她好!”是李老師的聲音。
“事已至此,你就不要再鬨了!咱們的外孫都快出生了,不管怎麼樣,也不能去拆散他們,俗話說得好,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。”江校長說。
“我什麼時候鬨了?是她說會跟我解釋,可到現在連個人影都見不到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不接她電話呀!”
“她和她爸爸真是越來越像了,骨子裡都是他爸爸的基因,謊話連篇,完全不聽我的勸阻,一樣的自私自利!”李老師越說越生氣。
“意涵,你彆這麼激動,也不要這樣說自己的女兒,她是個好孩子,沒說實話也是怕你不高興。”
“好孩子也不是我的孩子!”李老師衝口而出。
“你說什麼?可畫不是你的孩子?意涵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江校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得魂不守舍。
“沒說什麼!”李老師直接回了臥室,房門被摔得很響。
可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,繼續靠坐在床頭上。她知道李老師如果不是氣急了是不會提起父親的。
可她真的已經把自己和父親歸成了一類人嗎?都是謊話連篇自私自利的人?
她趁著江校長去臥室找李老師的空擋直接出了家門,今天這樣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談什麼了。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就在房間裡,聽到了他們的爭吵,她也不知該怎麼收場,又該如何麵對江校長的震驚。
剛子和小亮一直在樓下等她,看到她的臉色,兩個人對視了一眼,看來這次回娘家並不順利。
“薑老師,我們回老宅?”剛子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