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點累了,”
時晚察覺到傅霆琛周身抑製不住的戾氣,緊緊握著他的手柔聲道。
“阿琛,先陪我回去休息好不好?”
阿琛太聰明了。
自己都能想到的事,他不可能想不到。
如果當年的事的確是傅家人做的,她不敢想會對阿琛造成多大的衝擊。
越是身邊的人,傷害越大。
就像前世她死後知道買凶傷害她的人,是自己視為唯一親人的舅舅一樣。
傅霆琛漆黑沉鬱的眸子看向時晚,對上那雙滿是自己的美眸時,到底還是軟了幾分。
“……好。”
低啞乾澀已經刻意放輕,仍能察覺到那股冰冷壓抑氣息。
他起身,將時晚攬在懷裡。
二人朝外走去。
時晚和楊熠的心,這才微微放下了點。
傅霆琛的就看向四肢被釘在釘牆上的女人,墨眸再次轉為幽冷。
“事情問清楚前,她不能死,”
他薄唇輕啟,清雋麵容宛若淬了冰般令人不敢直視。
“另外,派人找到她現在的家人。”
高大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前的陰影處,周身散發的冷沉和陰翳宛若和陰暗融為一體。
“是!
楊熠知道,之所以是現在的。
是因為這個女人在逃亡的過程中,不止一次和他人組成家庭,以掩蓋自己的身份。
家人?
田秀娟泛紅的瞳孔顫了顫,嚇得心神都跟著恍惚了一瞬。
眼前俊美如神祇的男人在她眼中,宛若無比可怕的魔鬼。
“我做的事他們什麼都不知道,傅霆琛,不,”
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,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