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室的門,被人從外麵拉開。
兩名身材健碩的雇傭兵,率先走了進來站在了門的兩邊。
緊接著,穿著黑色的長衫的威壓老者,不緊不慢地拄著拐杖走了進來。
他低斂著的眸中,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明顯比平時強勢了許多,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陣無形的壓力。
手臂上包紮著紗布的楊叔,麵色嚴肅的緊隨其後。
“爺爺,您沒受傷吧?”
時晚上前扶住了傅老爺子的手臂,在他老人家身上打量了,沒發現什麼傷口也算是鬆了口氣。
眾人發現她眸色澄澈淡然,顯然是毫不意外。
難道說,她之前那副欲言又止的慌張樣子都是偽裝的?
“我沒事,”
傅老爺子語氣低沉溫和。
“隻是你,受委屈了。”
時晚搖了搖頭。
這些不痛不癢的汙蔑和忽視,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上委屈。
相對於自己,爺爺才是真委屈。
傅老爺子拍了拍時晚的手,朝主位上走去。
一時間,除了僵在座位上動彈不了的傅齊明外,所有人都滿臉恭敬的站了起來。
“老爺子——”
“老爺子!”
……
怎麼會這樣?
為什麼又是這樣?!
傅齊明看著傅老爺子,剛才的得意和舒然全都轉換成了惶恐和絕望。
他臉色煞白,嘴唇囁嚅著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“……爸,”
嘶啞的聲音,仿佛從喉嚨間硬擠出來一樣。
傅老爺子隻淡淡的看了傅齊明一眼,沒有應聲。
蒼老的眸子仿佛一口古井,深邃幽深的不帶絲毫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