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陣沉默,隨後顧五開口說:“程詡,你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?我是弑神的朱雀,我手上,早就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……”
“你一個乾乾淨淨的世家公子,何必跟我這樣的人糾纏在一起……”
“乾乾淨淨?”程詡輕笑了一聲,“昭昭,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?你何以見得,我就乾乾淨淨了?”
“昭昭,你知道嗎?出身越高的人,就越不乾淨。你隻知道阿源有弑神,可我在國外一樣有我自己的勢力啊。不隻是我,老傅也有,就連喬宇這個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大設計師,他都有自己的勢力。”
“昭昭,我們本就是一路人,彆再躲著我了,好嗎?”
顧五張了張嘴,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,隻靜靜地讓程詡抱著她。
見顧五一直沒說話,程詡又說:“昭昭,你給我個機會,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,先跟我試試,好不好?我們先試試,如果試過之後,你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,你想分手,我毫無怨言。”
顧五極力思考著,她感覺自己心裡有兩個小人在不停地拉扯……
心,是亂的,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。
片刻之後,顧五終究還是抬起手回抱住程詡。
“昭昭?”程詡有些意外。
他把顧五抱得更緊,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一般。
“昭昭,我的昭昭……”
程詡的手越收越緊,直到顧五小聲喊了一句:“疼……”,他才放開了顧五。
顧五覺得,在程詡麵前,她好像變得嬌氣了,變得不像她自己了……
程詡看著顧五,很認真地看著她。過了一會,他抬起顧五的下巴,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。
顧五愣了兩秒,後閉上雙眼,回應著程詡。
這一次,她想聽從自己的心。
許久之後,程詡放開了顧五。
顧五氣喘籲籲地癱軟在程詡懷裡。
“昭昭,我很高興。”程詡開口說。
“高興什麼?”
“你終於願意接受我了。”
顧五臉有些紅,回答道:“我還在考慮,還沒接受你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程詡摟著顧五,“你就是接受了。”
顧五瞪了程詡一眼,沒再說話。
過了一會,她突然開口說:“這事…先彆告訴小主子他們……”
“為什麼?”程詡問,“我就這麼見不得人?他們一個個都成雙成對的,你都答應當我女朋友了,還不讓我帶你出去顯擺啊……”
“誰答應當你女朋友了!”顧五看著程詡,有些羞惱,“我還在考慮,我沒答應你。而且你剛剛自己說了,試過之後,若是不合適,可以分手。”
“程詡。”顧五的表情突然認真嚴肅了起來,“我不知道我今天做的這個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,小主子若知道我們的事,以她的性子,勢必要讓你負責。但我不想耽誤你……”
顧五垂下眼眸:“說實話,我現在心裡挺亂的……程詡,你讓我再考慮考慮,可以嗎?”
過了好一會,程詡開口道:“好,我不逼你,我給你時間考慮。隻是,你不能想都沒想,完全不做考慮,就直接拒絕我。”
“嗯。”
程詡輕撫著顧五的臉:“昭昭,我等你的答複,不管多久,我都等……”
顧五沒再說話,過了一會,她打算起身離開。
“對了。”程詡突然又開口說,“阿源說,小雪妹妹在找你,讓你給小雪妹妹回個電話。”
程詡拿過顧五的手機遞給她:“小雪妹妹給你打過幾個電話,我看你在睡覺,就沒叫醒你。你給她回個電話?”
“主子來過?”顧五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