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事？”程詡問。
“小五姐姐懷孕了。”
顧景源挑眉。原來是這樣……難怪小家夥今天那麼生氣。
程詡瞪大了眼睛：“真的？”
他看向顧五，很是激動：“昭昭，小雪妹妹說的，是真的嗎？我……我要當爸爸了？”
顧五還沒回答，程詡又猛地把她抱進懷裡：“我要當爸爸了！哈哈哈太好了……昭昭，現在你不會再拒絕我了吧？”
昭昭？穆倩雪心裡疑惑。程詡怎麼管小五姐姐叫昭昭？
“程……程大少，我們……”
“叫我程詡。”
被程詡打斷了，顧五沒再說話。
穆倩雪看了看顧五。
小五姐姐剛剛想說的，是什麼呢？
這麼多年來，顧五對程詡的不同，穆倩雪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來一些。
是什麼原因，讓顧五這麼多年都沒有鬆口答應程詡呢……
穆倩雪摸著下巴思考著。
看著陷入沉思的穆倩雪，顧景源沒有開口問，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麼。
他湊近她，在她耳邊輕輕提醒道：“身份。”
穆倩雪恍然大悟。原來，是因為這個啊！
轉頭看到一臉喜悅的程詡，穆倩雪突然有些不爽。
程詡啊程詡，你最好能通過我的考驗……
她撇撇嘴，開口道：“彆高興得太早……”
程詡看向穆倩雪，問：“小雪妹妹，小五姐姐都懷孕了，你不會還要阻止她嫁給我吧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穆倩雪搖頭，緩緩說道，“如果小五姐姐願意，我不會不同意。隻是……我想說，小五姐姐的孩子不是你的。”
穆倩雪說完，朝顧五眨了下眼睛。
顧五無聲失笑，配合著穆倩雪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顧景源刮了下穆倩雪的鼻子，小聲說道：“調皮……”
穆倩雪吐了吐舌頭。
程詡愣住了。好半晌，他才開口問：“小雪妹妹，你們……是開玩笑的吧？”
“我跟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麼……”穆倩雪回答道，“隻是，小五姐姐也是被強迫的。懷上這個孩子，並非她所願……”
程詡木然地轉頭看著顧五：“昭昭？”
他手上的力度不自覺放輕了些，顧五把自己的手抽回，沒有看程詡。
過了好一會，程詡重新把顧五的手握在手裡，開口道：“就算孩子不是我的，我也要娶她。”
穆倩雪挑了挑眉，有些意外。連她自己都沒發覺，她把顧景源這個小習慣都學了過去了。
“那這孩子，你打算？”
“小五姐姐不想要，那便不要。小五姐姐若想要，就生下來，我程詡不至於連一個孩子都養不起。全看小五姐姐的意思。”
“不是你的孩子，若是生下來，你能視若己出？”穆倩雪又問。
“我管他是誰的，隻要他喊我爹，他就是我程詡的孩子。”
“那你不在乎小五姐姐的身份嗎？她可不是什麼世家名媛，若是外人說她閒話，你又當如何？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程詡伸手把顧五摟了過去，“隻要是她，她是什麼身份，我都不在乎。至於外人……敢說她閒話，就是跟我整個程家作對。我倒想看看，有哪些不怕死的，敢跟我程家對著乾。”
穆倩雪點了點頭，看向顧五，問：“小五姐姐，你還有什麼顧慮嗎？”
顧五看著程詡，思考了好一會，最終對穆倩雪搖了搖頭：“沒有了，謝謝小主子。”
程詡雙眼一亮：“小五姐姐，那你是答應我了？”
“嗯。”顧五輕輕應了一聲。
程詡喜出望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