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與剛剛截然不同。
子蠱重獲自由,就徑直朝著裝有母蠱的瓷瓶飛了過去。
然而,母蠱並沒有被釋放出來,子蠱隻能圍著瓷瓶不斷盤旋。
墨玖曄見狀,立即上前按動噴火槍的開關,將其活活燒死。
與此同時,他可以清楚的看到,裝有母蠱的瓷瓶震動了幾下。
毫無疑問,墨雲峰身上的子蠱的確是雲犁的手筆。
如今墨雲峰的傀儡蠱已解,就不怕雲犁用他的性命來威脅。
兩人再次來到了雲犁麵前。
赫知冉現在不確定雲犁飼養的母蠱是否還有分散出去的子蠱,更加無法確定那些子蠱控製的人當中,是否還會有與墨家相關之人。
因此,對於審問雲犁,她並不敢太過大意。
她考慮到雲犁兩次中了麻醉槍,等同於被全身麻醉了兩次。
前世作為一名軍醫,她最清楚一點。
不管平時意誌多麼強大的人,接連經過兩次全身麻醉後,神誌也會變得薄弱很多。
她打算趁著這個時候,對雲犁使用催眠術。
一旦成功了,也能省去很多麻煩。
為了提高催眠的成功率,赫知冉直接購買了一隻懷表和一個專業催眠使用的音樂播放機。
她將音樂播放機放在雲犁身旁,然後選了一首自己感覺催眠效果最好的音樂循環播放。
準備好這一切,赫知冉才將雲犁弄醒。
雲犁剛剛睜開眼,就看到眼前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在晃動。
“墨玖曄,我勸你還是不要耍什麼花招了,想要墨雲峰的性命,就立刻放了我,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要……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以至於沒有說完整,眼神就變得呆滯起來。
赫知冉見狀,先是試探的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,是什麼身份?”
“我叫雲犁,是南疆的皇後,也是南疆人人敬仰的國師大人。”
雲犁聲音有些低沉,而且赫知冉能夠感覺到,她沒有任何情緒夾雜在其中。
赫知冉可以斷定,她已經進入被催眠狀態。
她繼續問:“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使用傀儡蠱控製墨雲峰的?”
雲犁:“四年前,他在與南疆的戰役中,被我使用手段迷暈,然後生擒。
那時候,我的母蠱剛剛成年,正好用他來做實驗。”
赫知冉:“做實驗有很多人都可以,為何要選擇墨雲峰?”
雲犁:“我師父告訴我,墨家人心性堅韌程度非常人可比,若是我的子蠱可以做到成功控製墨家人,就能證明我的養蠱術可以達到出師的水平。”
赫知冉:“你除了控製墨雲峰之外,還控製了誰?”
雲犁:“隻有墨雲峰一人。”
赫知冉:“為何隻有一人?”
雲犁:“我還不能做到完全操控墨雲峰的意誌,因此,母蠱無法繼續產出子蠱去控製其他人。”
赫知冉:“你可知道墨初寒?”
雲犁:“當然知道,墨初寒是墨家武力最強之人,隻可惜,他已經死了。”
赫知冉與墨玖曄對視了一眼,他們都清楚,這個時候雲犁不可能說假話。
那麼,他們就可以確定一點,墨初寒還活著的事情,雲犁並不知道。
這也同樣說明了一個問題,雲犁更不會清楚給墨初寒下蠱之人。
兩人眼神交流一番後,赫知冉手中晃動著懷表,繼續問:
“墨家男兒有多少是死在你的手中?”
聽到這個問題,墨玖曄已經猩紅了雙眼,死死盯著雲犁。